若是在今晚之前,他們捲了銀票逃跑。
那麼明天誰勝誰負,又有什麼意義。
言盡於此,今日便當我沒有來過,告辭!”
寧採臣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離開了閣樓,寧採臣跟守在外面的葉勇和楊樂分了銀票。
讓天部自己去折騰。
若是他們放跑了匯寶賭坊,那也怨不得別人。
若是拿下了,那麼上當受騙的賭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管如何,這個燙手山芋都跟寧採臣無關了。
懷揣著一萬兩銀票的私房錢,寧採臣美滋滋的回到了客棧休息。
一夜的翻雲覆雨,第二天寧採臣打著哈欠上了擂臺。
不出他所料,天部的人跑到擂臺,說無塵修煉出了岔子,放棄這場比賽。
於是做好人不留名的寧採臣,站贏了這場本該輸的比賽。
第二場是蘭若寺的月莧,對陣緊那羅族的清音。
這場比賽,才是重中之重。
“我可不會因為你是個弱女子,而手下留情,你要小心啦!”
月莧還是一如即往的剛猛。
比賽一開始,便迫不及待的朝著清音衝過去。
“咚……”
清音撥動了琴絃。
琴聲嫋嫋,彷彿流水淙淙,在耳邊,在心底流淌。
一時之間,寧採臣聽得無比的入神寧靜。
什麼戰鬥,什麼殺戮,什麼慾望,統統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擂臺中央的月莧,身形停住了剎那。
也就在此時,幾道肉眼幾乎看不見的刀鋒劈在她身上。
“鐺……”
金鐵交際之聲是如此的清脆悅耳。
其中隱含的殺伐之意,讓人頭腦為之一清。
放眼看去,月莧全身包裹在一層金光裡。
她的身體,彷彿是由黃金澆鑄而成。
此時她橫衝起來,仿若乳虎嘯谷,令百獸震惶。
清音已經駕馭著西極琴,飛上半空,避開月莧的鋒芒。
月莧同樣駕馭著身上的銀色袈裟,騰空飛起。
她的大摔碑手極為兇猛霸道,沿途不管多少風刃,都被徒手拍碎。
清音的西極琴也非普通靈器,應當是擁有加幅幻術的效果。
好幾次月莧已經近身,卻每每在關鍵時刻,攻擊錯位。
“鐺鐺……”
清音撫琴的速度越來越快,聲音鏗鏘有力,飽含殺機。
寧採臣凝神細聽,有種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的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