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視線直直落在陸亦夕腫得老高的臉和唇角的血跡上。
“你打的？”她問道。
身上散發出肅殺之氣，讓人心驚。
“呀，我們的小老闆好像生氣了？”胖子抖了一下，表情誇張地問道。
他眼裡沒有絲毫害怕，甚至還有些興奮。
想到馬上就能報仇血恨，他如何能不激動。
“你打的？”黎安重複。
沒有在意他的話，更無視他的表情，一步一步靠近胖子。
張鵬見黎安的視線始終在胖子身上，他自己則被無視了個徹底，眼裡閃過怨毒與怒意。
他將昏迷的秦時提到自己的手裡，上前道：“是我打的，怎麼，小老闆想要為他們報仇？”
他說著一拳打在秦時的身上。
少年陷入昏迷，猛遭重擊，痛得皺起了眉頭，卻依然醒不過來。
“張鵬。”黎安打量著他，“怎麼，不做錢貴的狗改做胖子的狗了？”
與第一次見面相比，張鵬換了個模樣。
以前的他，走到哪裡一看就是個成功人士，可現在的他，臉頰凹陷，眼睛被仇恨矇蔽。
本就長得寒滲，現在更醜了。
“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張鵬怒目圓睜，吼道：“一切都是你害的。”
如果不是黎安，他就不會被錢貴捨棄，現在更不會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我害你？”黎安被他的話逗笑了，實際上她也笑了出來。
笑了兩聲，她眼神一利，“是你打了我女兒？”
她再次確認。
“不然呢？”張鵬反問。
“那你們可以去死了。”黎安道，聲音平靜，沒有絲毫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