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大都市,人生地不熟,為了找廉價旅館,趙賢良只好抄小路走,轉移到偏僻的地方,想著簡陋一點的地段旅館會便宜。
他這想法是對的,問題是這個區域沒有旅館,一個能投宿的店都沒有,也找不到人問路。
這就有點麻煩。
就在他開始感到絕望的時候,前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趙賢良目光轉動望向前方,只見一個年輕的女子正朝他急奔過來,後面還跟著七八個窮追不捨的男子。
很明顯,那是一個美女,是屬於可愛的那種,十七八歲的年齡,面板白得像灑在地上的月光,嫋娜的身段裹在一件粉色連衣短裙裡,胸口因跑動而急促起伏,汗水在她身前的溝壑裡匯成
小溪。
“哥哥,救我!”話音未落,那女子已經挽住趙賢良的手臂,快速地繞到了他身後,順理成章地把趙賢良當成了擋箭牌。
這一幕發生得太突然,趙賢良被搞得一頭霧水,看了一眼躲在身後的女子,又掃了一眼迎面趕來的男子,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趕來的一共是八個人,在趙賢良跟前剎住了腳,最前面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指著趙賢良喝道:“小子,你真要替這女人出頭?”
趙賢良臉上露出一絲親切的笑容,一拍雙手,道:“各位大哥,稍安勿躁,不知這位姑娘哪裡得罪了你們?”
那刀疤男眯起雙眼,冷哼一聲,昂了昂下巴,說道:“那小妞的老子殺了我們大哥!”
不等趙賢良開口詢問,躲在他身後的女子就主動開口說:“是我爸爸乾的,你不找他,找老孃幹嘛?”邊說邊露出半張臉窺視著追殺自己的人。
趙賢良聽到身後女子自稱老孃不禁有些啼笑皆非,明明是比我還小的丫頭!
“死丫頭,只要捉了你,不怕你老子不乖乖交出自己的命!”白衣男說完把手伸進褲袋,摸出了一把亮晃晃的折刀,在路燈的照耀下發出森森寒光,“要是你老子不在乎你,我們就殺了
你祭天!”
八個滿腔激憤的男人殺意騰騰,正欲動手,忽然被趙賢良大聲喝住。
“且慢!”趙賢良張開雙臂,發出了一聲雷霆一樣的震喝,但轉眼之間,臉上又堆上了無比親和的笑容,很有耐心地說:“各位的心情我非常理解,因為我五歲的時候也死過大哥,六歲
的時候還死了爹媽……我想你們的遭遇一定沒有我悽慘,不過是死了大哥而已,何必為這麼小的事大動干戈?說不定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聽了趙賢良這番肺腑之言,八個男子都怔怔望著趙賢良,臉上多了一道黑線,那迷惘的表情似乎在問:這小子究竟想表達什麼?
沉默了好一會,站在最前面的白衣男子終於發聲,昂起頭來盯著趙賢良問:“小子,你哪條道上的?”
“小弟來自中州。”趙賢良客客氣氣地拱手報出了自己家鄉的名字。
“原來是個外地來的鄉巴佬,揍他!”刀疤男一聲令下,帶著手足一起向趙賢良衝殺過去。
我來自中州怎麼了?怎麼說打就打?
趙賢良一臉懵逼,卻也只能應戰,立即張開雙臂護在少女面前,叮囑她:“姑娘,跟緊我,不要離我太遠。”
少女用力點頭,緊緊抓住了趙賢良的衣襬,環視了一眼將他們二人包圍住的兇徒,不禁暗暗捏了兩把汗。
這鄉下小子到底行不行啊?
少女表示懷疑,不過現在跑也跑不掉,只能選擇相信趙賢良。
刀疤男首先出手,揮刀刺向趙賢良胸前,眼看必中的一刀,刀尖卻突然在趙賢良身前不到三寸的地方停下,再也不能前進。
因為他的手腕被趙賢良攥住了。
“大哥,你真想要我的命啊?”趙賢良嘿嘿一笑。
“嘭!”
趙賢良笑容還未消失,早飛起一腳踹在刀疤男的小腹上。
猝然鬆手,刀疤男的身體就像斷線的風箏向後急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