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布鞋自然是穿在趙賢良腳上。
他一腳將地上的手槍踢走,雙手叉腰俯視著跪在地上的胖子,臉上居然帶著親切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二話不說,向胖子擺了擺手指,接著又舉起攥緊的右拳,把拳骨摩擦的咯咯響,臉上的笑容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狠勁。
胖子一看就懂,立即用力點頭,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像狗一樣從地上爬起,槍也不要了,帶上手下狼狽逃去。
等人都走了,阮青青才走過來拉著趙賢良的手說:“趙哥哥,你真的好厲害,這身本領都是跟誰學的呀?”
“自然是跟師父學的。”趙賢良得意地拍拍胸膛說,“青青,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我也是……”青青下意識地望了一眼父親,徵得同意後就一臉歡喜地拉著趙賢良向外走去。
這對年輕男女又來到了村口的榕樹下。
他們從小就愛坐在這裡聊天,彷彿在樹蔭的庇護下,內心就會感到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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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交談,趙賢良得知青青的爸爸欠了城裡一個大老闆的錢,一切風波就因這筆債而起。大老闆的名字叫任天成,年輕的時候靠一雙拳頭打出了一片天,後來更是混得風生水起。他現在雖然到了中年,但老當益壯,而且財大氣粗,據說還掌控著中州市的經濟命脈,絕對是一個狠角色。他結過兩次婚,也死過兩次老婆,現在是單身,有意要娶年輕貌美的阮青青為妻。
瞭解到阮青青的困境後,趙賢良安慰道:“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阮青青皺著眉,表情並不樂觀:“那些人還會回來的。只要爸爸欠的債沒還清,他們就不會罷休。”
“我可以想辦法幫你們籌錢。”趙賢良說。
“你有什麼辦法?”阮青青抬起頭看著趙賢良,清澈的雙眸中閃出一絲期待,其中還夾雜著一點惶恐。
趙賢良移開目光,緩緩抬起頭望向那片蔚藍深遠的天空,過了一會才說:“暫時還不知道,你讓我先想一想,總會有辦法的。”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青青又垂下頭,“怎麼好意思讓你幫我爸爸還錢?”
“我們不是好朋友嗎?還跟我計較什麼?”趙賢良看著青青說。
“趙哥哥……”阮青青目光抬起,和趙賢良的目光對接,瞬間摩擦出一種難以言表的情感之火,心中一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摟住趙賢良,把頭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就像一隻缺愛的小貓咪,“趙哥哥,見到你我真的好開心,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聲音竟然已有些哽咽。
趙賢良微微一怔,猶豫了一會,方才把舉在空中的手放在青青的背上輕輕拍了拍,以表安慰:“我這次回來再也不走了,會一直陪著你。”
他並不是第一次和阮青青近距離接觸,但那時候大家都還是孩子,成年後還是第一次和女性靠得那麼近,聞著少女淡淡的髮香,感受到少女發育良好的溫軟滑膩的嬌軀,讓這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一陣心神盪漾,體內像是燃起了一團浴火。
過了一會,青青忽然輕輕地說:“趙哥哥,我不想嫁人,如果一定要嫁,我想嫁給你……”
趙賢良的身體不由得微微一震。
“你不在的這幾年,有不少男人說喜歡我,有的還說要和我睡覺……”
趙賢良一聽這話,神經一緊,低頭看著青青:“你……答應了?”
青青抬頭迎著趙賢良的目光,用力搖搖頭:“我當然沒答應。除了你,我誰也不願嫁。”
趙賢良又感覺有一團火在胸膛燃燒,呼吸有些急促,但他很快就把這團火撲滅,取而代之的是淡定,輕輕將阮青青扶起來,看著她微溼的眼睛,道:“青青,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
青青重重點了點頭,心中的感激之情難以言表,最後只報以一陣沉默。
她相信趙賢良。
當天晚上,趙賢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爺爺。
爺爺聽後給趙賢良指明瞭一條道路。原來,村裡有一個很有錢的包工頭叫王金銀,早在很多年前就搬到城裡去住了,由於他落魄的時候曾受過趙賢良爺爺的關照,所以一直視趙家為恩人。如今王金銀已經百年歸老,不過在他臨終之前一直叮囑兒子勿忘記趙家的恩德。
王金銀的兒子就是王大富!
趙賢良如果以王大富父親的恩人的孫子身份向他借幾萬塊理應不是什麼難事。如果他良心再好點,就算送幾萬塊給趙家也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