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萌珠本來還挺焦急,正想回話,但張開嘴就合不攏了,雙眼驚訝地瞪大,望著車內顯示出來的不斷飆升的速度,哪裡還說得出話?
已經到了衝刺階段,於是羅凱瑞把速度提升差不多一倍。
車就像剛出膛的子彈一樣向前疾飛出去,車屁股後面噴射出的藍色火焰在高速流動的空氣中變得越發模糊。
這樣一來,兩輛車之間的差距瞬間拉大,轉眼的功夫,羅凱瑞的座駕就甩了陸平川的座駕九條街。
陸平川看到羅凱瑞的車突然就去遠了,就像起飛了一樣,眼睛瞪得大大的,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那一幕。
什麼鬼?我不會眼花吧?
很快,他就確定自己不是眼花,因為不止他一個人看到。
身旁的紅衣女郎也是一臉驚愕,忍不住叫了起來:“天啊!這也太快了吧!他是怎麼做到的?陸總,你要輸啦!”
陸平川不想聽到這樣的話,遺憾的是他無法反駁,眼看羅凱瑞的車已經成了路盡頭的一顆墨點,再也不可能追上,忍不住暗罵一句,忿忿在方向盤上拍了一下。
很快地,羅凱瑞的車已經駛過終點,意味著他贏下了這場賽車比試。
沒有歡呼聲和喝彩聲,除了王萌珠在車內興奮地歡叫,畢竟只有她是羅凱瑞忠實的,也是唯一的支持者。
那些一早等候在終點的人全是陸平川麾下的員工又或者是朋友,他們看到首先到達終點的不是陸平川,而是羅凱瑞,都顯得很失望沮喪,也表露出了驚訝的神情,誰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雖然難以置信,但這件事已經發生!
這些人甚至希望陸平川和羅開瑞是換著車開的,當他們看見從車裡出來的人是羅凱瑞時,僅存的一點幻想也破滅了。
他們當然都希望陸平川贏,除了陸平川是自己人之外,更重要的是陸平川曾說過贏了之後人人皆有獎賞。大家都知道陸平川不是一個吝嗇的人,相反,他出手大方,經常打賞下人,而且打賞金額巨大,好像錢是他家印刷的,根本不在乎那點錢。
眼看吃定了的肥肉突然間從嘴邊溜走,這種沮喪和失望感可想而知。
羅凱瑞從車裡出來後就笑著向路邊那群人揮手:“多謝支援!”
他接收到的回應只是一陣噓聲和冷漠。
羅凱瑞一笑置之,完全沒放在心上。他當然知道這些人不是來撐自己的,他是故意戲耍他們,看到他們一個個像是得罪了全村人一樣的表情,心裡不知多爽快。
過了足足半分鐘,陸平川的車才抵達終點,當然是第二個到達終點的人,因為這本來就是單挑賽。
就算只落後零點一秒也是輸,更何況落後了半分鐘?
陸平川自知輸了比賽,臉上無光,從車上出來時,垂著頭,一語不發,好像在靜候羅凱瑞主動過來和他交涉。
結果,沒等多久,羅凱瑞就和王萌珠一起過來了。
“你輸啦!”王萌珠首先開口,指著陸平川,“按照約定,取消我們之間的婚約,以後不要再來煩我。”
陸平川緩緩抬起頭來說:“我可以取消婚約,但你爸爸未必答應。”
“不要用我爸來壓我!”王萌珠不禁生氣,“你如果還是個男人,就主動退出。我爸爸難道還能拿你怎樣?”
羅凱瑞道:“我相信他是個男人。不必多說,我們走吧!”
王萌珠點點頭,最後又俏皮地向陸平川吐吐舌頭,這才轉身跟隨羅凱瑞上車。
這件事到此暫告一段落。
一夜過去,當太陽剛升起來的時候,迎來了新的一天。
在離本市很遠的一個村落裡,一個風塵僕僕的少年出現在了晨曦籠罩的一條鄉間小路上。
“爺爺!我回來了!”一個清朗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話音落下,少年已經到了村口邊一間民宅的院子外面。
他看起來二十歲出頭,中等身材,一身質樸的布衣褲洗得很乾淨,幾乎一塵不染,烏黑的短髮整齊地梳向後方,一雙眼睛像星星一樣發著光,神采奕奕,充滿朝氣。
“賢良?”
正在院子裡劈柴的老人停下手中的活,抬頭望向門口時,不由得怔住。
原來,站在門口的少年叫趙賢良,正是老人的孫子。
七年了,趙賢良背井離鄉,跟隨特異功能大師張天寶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學藝已經有整整七個寒暑,今天是頭一次返鄉。
他在十幾歲的時候突然得了一場大病,尋遍了名醫也無法治好,全村人都以為他註定逃不過這一劫。後來村裡來了一個神秘的老人,也就是張天寶,不但治好了賢良的病,後來還帶他離開村子,去了很遠的深山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