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認出周濤了,她老公自然也認出來了,臉色也是一變,接著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一樣,臉色陰沉的站出來指著周濤喝到:“這下你滿意了?烏鴉嘴!簡直就是掃把星!我大姐夫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都是你這烏鴉嘴咒的!”
劉悅和其他人奇怪的看了一眼周濤,周濤的本事她們自然知道,而且她們也沒少得好處,這種事就是官不舉民不究的事,況且周濤從來也不幹出格的事,都是靠家屬打賞,從來沒主動收人家一分錢,祭祀用品也都是殯儀館出售的喪葬品,可以說給殯儀館創收了。
“鍾先生倒是沒事,估計也就是皮外傷,倒是你們這麼糾纏不休我看不好吧?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想你們也該警醒一些了,我不想多說什麼,人各有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就是不智,我勸你們這兩天安心回家待著,那也別去,多念念大悲咒消解一下因果業力,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周濤也不管周圍同事異樣的眼神,他懶得解釋也懶得和這個暴發戶理論,再次警告了一遍轉身就離開了。
他沒義務留在這和他們糾纏,對於他們這樣好壞不分的人,也沒必要苦口婆心的去勸說。
“各位!我看你們還是趕緊去醫院看看鐘主任吧!你們在這鬧也是無濟於事,我們這裡是民政局國屬單位,所有安全措施和建設標準都是按著國家安全規範施工建設的,就算是打官司告到哪我們也無所謂,我們這是在給你們家屬做工作,不是怕你們鬧事,畢竟我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意外,但是既然發生了,我們能不能和和氣氣的把話說清楚了?上來就要我們負責任,這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
劉悅這個館長也不是白給的,周濤之前的話已經提醒了她,這個時候必須把責任給劃分清楚了,意外就是意外,絕對不能把責任攬在殯儀館這邊,那樣她可就沒法向上面交代了。
李家其他人都是看李曉雅的,也就是妖嬈女人,李曉雅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就這麼算了她不甘心,但是要真如館長說的那樣,這官司一時半會也不會有個結果的,自己沒時間耗在這裡。
“這件事我保留上訴權,我今天不想在這個時間和你們扯皮,我爸爸剛剛送走,姐夫又住進了醫院,大姐還不在家,但是我希望你們殯儀館能給出我們一個公平公正的交代。”
說完李曉雅帶著李家的眾人氣呼呼的離開了。
“李女士儘管放心,這事我們已經準備交給警方來處理,相信警方會給李女士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劉悅對著離開的李曉雅含笑說道,也不管李曉雅怒目回視的眼神,帶著其他工作人員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現場只剩三四個派出所的民警和後來的死者家屬,民警們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站在那裡,調查他們也調查了,該問的該看的她們也看了,也問了,很簡單的一件事,就是滑倒摔了一跤,但好死不死的摔在了骨灰車沿上,這不是倒黴崔的嘛!
鐘鼎軒到底四十奔五十的人了,哪禁住這麼一下子,直接就給摔暈了過去。
當事人都走了,四個民警也不在這發呆了,上了警車回去了,剩下一幫看熱鬧的人也散了,畢竟他們也是來送葬的,這種事還是不要打聽不要問的好。
事情彷彿到此就要不了了之了,但是周濤知道這業報還只是個開始,倒黴的事還沒完呢。
事實果然如周濤預料的那樣,就在李家出殯後的第三天,鐘鼎軒的電話打了過來,懇求周濤出馬,他小姨子因為涉嫌一起金融詐騙案被警方給逮捕了,鐘鼎軒知道這肯定是老爺子出殯犯了忌諱,懇求周濤化解。
這事周濤沒辦法化解,就是有辦法他也不想參與,因為幫助了那個女人就是得罪了陰魂,這是要損陰德的,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才不幹。
於是周濤給出的回答就是他也無能為力,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鐘鼎軒眼看自己的懇求毫無成效,無奈掛了電話。
李家的災難從那一天開始,就像井噴一樣陸續倒黴起開,沒過兩天,鐘鼎軒的小舅子就在單位被叉車給壓斷了一條腿。
接著鐘鼎軒那剛出世不久的小外孫也不知為何一隻高燒不退,鐘鼎軒的老婆當初因為女兒生孩子,連老爹最後一眼都沒看到,現在又出了這事,雙重打擊下也一下子病倒了。
所謂好事成雙,壞事成堆,李家的倒黴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在縣城內傳的沸沸揚揚。
如此被傳揚,所以李家的事就算周濤想不知道都難,而且周濤當初告訴他們不能賺改火葬時間的事不知也被誰給透漏了出去,於是這事就越傳越玄乎了。
什麼李家的人得罪了陰司鬼差,這是陰司鬼差的報復,還有的說這是李家老人對這些不孝兒女的懲戒,李家小女兒是罪有應得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