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柱的小臉上滿是凝重的神情:“那個匪寨會不會很難攻破?”
陳忠簷不以為然:“險寨有險寨的攻破辦法。嚴將軍的侍衛可以派上大用場了。”
嚴將軍在山間各處逛了一圈,就給大家分派任務。
陳帆去了一趟柳家,給柳老爺和柳太太各送了一卷桑皮紙,給懷珊和如慧各送了一卷花箋紙。
如慧拿著一張紙在陽光下照了照,稀奇地說:“這紙染得這麼勻稱?一點水印也沒有。是像染布一樣嗎?”
陳帆笑了笑:“道理是一樣的,都是用花草的汁水來浸染。”
如慧翻了一張,又翻了一張,說:“以後聚會的時候可以用來寫字的吧?”
懷珊晃了晃手中的紙:“若是大家都有呢?”
“那也沒關係啊,顏色總會有不一樣的。就算顏色都一樣,也正好大家都一樣。沒有的那個倒是顯得格格不入了。”
懷珊拿出一個包包遞給陳帆:“這是我最近剛繡的,正好可以給你用。”
陳帆歡喜地接了過來:“你繡的花更好看了,和以前的針法好像不一樣了。”
懷珊點頭說道:“最近來了幾個西川國的繡娘,柳家繡坊在跟她們學蜀繡。”
“西川國?多遠?”陳帆想著這邊的蜀地是在什麼地方,西川國是不是在四川重慶那一帶。
楚笙當初給她看的那張地圖沒有明顯的山脈圖樣,單看長江黃河並不能清楚地分出地域,畢竟地圖上的地形和她記憶中的不太一樣,海岸線就是明顯不同的。
“西川國很遠的,聽說還要翻過很多大山才能走出來。”懷珊說。
“不同國家之間來往方便嗎?”陳帆問她。
懷珊點點頭,又搖搖頭,說:“和北胡之間來往不方便,那是外族,戰爭又沒結束。和其它國家來往還是比較自由的,只要有相關文牒就好。”
“辦文牒方便嗎?”
“那肯定要費一番工夫啊。做生意的經常來往,他們辦文牒就熟門熟路的,尋常百姓不怎麼出遠門,偶爾想辦還未必辦得成。”
如慧也來了興致:“她們為什麼要那麼遠的跑到元豐縣來呢?西南方向那麼多州縣。”
“或許她們來了很多人呢?有些人早就在邊境縣落腳了,有的人就繼續走。”懷珊猜測著。
陳帆接著往下說:“每到一個地方,都有一批人留下來,其他人就繼續走。那麼問題來了,是先留下來的本事大,還是繼續走的本事大呢?”
柳家兩姐妹都笑了:“這誰說得清呢?或許她們家鄉也鬧災害或者動亂了吧?”
三人聊了一會兒,陳帆就回了書鋪。中午,他們來到了章辭買的房子裡。
這還是陳帆第一次來呢。她打量著這個小小的二進宅子,文人院落的風格。
主院裡有一叢竹子,修長青翠。陳帆看向章辭:“你很喜歡竹子?”
章辭點頭。
“又一村那邊為何沒有種些竹子呢?”那麼大的一片地,種上百畝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