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嘆了口氣:“如果真有那種可能,是不是就捆綁在一起了?”
“某種程度上是的,有些家庭還不只捆綁一個。”
陳帆拍了拍她的肩:“暫時先放心裡吧,畢竟還沒影兒呢。哪天真有旨意頒下來,再想想怎麼辦吧。”
太子一行走到了磚瓦廠附近,看到兩個磚窯都在冒煙。
“他們不用插秧嗎?”太子隨口問了一句。
“各家田有多少,即使田裡忙,他們也可以出錢請人幫忙。燒磚的活是停不下來的。”章辭解釋。
太子沒再問,策馬緩緩行進。
在田裡插秧的百姓看到太子,都遠遠地行一禮,然後繼續插秧。
“為何還有很多稻子沒收割?”
“那都是早稻,可以過段時間再割,然後插晚稻秧。這時候插的秧準確說來是中稻,和小麥油菜輪茬。”
太子嗤笑:“說得頭頭是道,像個經驗豐富的老農民。”
章辭行了一禮:“在下現如今就是一個農民,有三年種田經驗。”
太子:“……”
臨近傍晚,他們回到鄉君府,進了書房。
“女孩子的書畫都不錯,不知你們水平如何?”太子看著陳忠簷他們。
宮女們捧來文房四寶和顏料。五個男孩子還沒好好喘口氣,就領了一堆作業。
男孩子們相互看了一眼,都選了兩張大尺寸的紙:一張書法,一張作畫。掛起來幾乎佔了一面牆。
全都是水墨,沒用顏料,山水植物都有;字都是大字,行書楷書草書都有。
太子看向陳忠檁:“才學了兩三年,竟寫出如此行雲流水的行書。”
陳忠檁行禮:“大姐和姐夫教得好。”
“確實教得很好。”太子沒吝嗇他的誇獎。陳忠柱的字大開大合,磅礴有氣勢;陳忠楣漂亮得不像個男孩,字卻端莊威嚴;陳忠梁才九歲,筆力絲毫不弱。陳忠簷更不必說,那一手狂草,狂得酣暢淋漓。
“你們也合奏一曲?”太子提出了第二個要求。
陳忠簷說:“這需要換一個地方。”
太子疑惑。等他看到那面大鼓,他抿了抿嘴。家裡演奏,竟然還用上了大鼓。
女孩子們也帶著樂器來了。陳忠柱先敲了一通鼓,太子立刻感覺來到了戰場。然後大家合奏一首恢宏大氣的曲子。
太子震驚。
曲終,他撫掌:“一家人就可以組成一個樂團,真是令人吃驚。”
陳忠簷淡笑:“人多,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