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柱低著頭不作聲。
大臣們全體沉默,無人為陳忠楣求情,申訴。
皇帝冷笑:“馮大人不說兩句?”
馮延彰出列:“聖上英明,臣表示認同。”
皇帝氣極,除了跟陳家人不對付的,其他官員這種齊刷刷的不申訴,就是一種齊刷刷的無聲抗議,偏偏明面上都還沒錯,都站在他這個皇帝一條線上。
那種群臣求情,打倒一片的場面,竟然壓根兒都沒出現。
皇帝問刑部尚書,如何定罪。刑部尚書回答:“抄家,流放,那陳忠梁不見蹤影,當懸賞通輯。”
陳忠柱被當場拿下。皇帝命人寫好聖旨,派了御林軍副統領戚鎮群帶隊去了陳家。群臣都被留在殿內議事,每人還發了把椅子。
不到一個時辰,御林軍就回來了。將幾個箱子抬上大殿,清單交於成臨呈給皇帝。
有人當場質疑:“陳家富有,怎麼才這點東西?”
戚鎮群不悅:“我們一個銅板都沒拿。”
“我不是說戚統領,是說陳家藏錢。”
戚鎮群說:“陳家之前嫁了四個姑娘,都給了八十抬甚至一百二十抬嫁妝,包括錢財萬貫。陳忠柱娶妻,也給了八十抬聘禮和萬貫銅錢。每場婚事幾乎都是傾全家之財,再厚的家底,也禁不起這般折騰。”
那人譏笑:“今年店鋪的收入沒有?女方沒帶嫁妝過來?”
“女方只帶來三十二抬普通嫁妝,用掉一些,基本上都在這裡。同享樓和同薈樓在他們被捕後就……就被賣掉了,說是要籌錢打點。”
“賣得的錢呢?”
戚鎮群垂下了頭:“兩個掌櫃卷錢逃走了,新東家正在酒樓裡發脾氣呢。”
“就算那兩人跑了,近一年的收入不是有很多麼?他們又沒多少人口,能用掉幾個錢?”
戚鎮群回答:“同享樓和同薈樓都是薄利,而且京城有很多相似的酒樓,兩家店賺得並不多,就是維持一些府中的開支,還做些善事。陳忠檁和陳忠楣還說過,要攢兩年錢再成親。”
是哦,陳忠檁二十二歲了,陳忠楣二十一歲了,都還沒說親呢。很多同齡男子的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陳家現在看起來是真沒錢了,連女方的嫁妝都抄來了。
流放規模極小,就陳家三兄弟。女眷只有何玉瑩一個,准許留在京城,自尋去處。陳月把她接到了嚴家。
百姓站滿了街道,目送陳家兄弟上了街,出了城門。
有百姓上前把一籃子吃食送給押解的官差,說:“陳大人為我家枉死的姑娘找出了兇手,草民家貧,只能送些吃的給官爺,再剩一口給陳家人。”
很多百姓都湧上來,手裡拎著袋子或籃子。官差頭領曹正勇不耐煩了:“這些東西都不好拿!”
百姓都站那兒不動了。官差領著人往前走,身後跟著幾個百姓。
“你們幹嘛跟著?”曹正勇厲聲喝道。
“我們幫著拿東西,到了休息的地方再給官爺。”
官差們不好再說什麼。
一輛馬車走了過來,車伕說:“老鄉把東西都給我吧,我幫你們帶著。下雪難走,你們早些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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