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手抖,寫不了字。”
“無妨,我幫你寫。”青笈說:“衙役做這點活是應該的。”
男子支支吾吾:“那個張家說媳婦被打死了,其實是他媳婦勾引我爹,被發現了,拖回來打死的。”
“荒謬!”縣尉氣得把案宗翻開了,開始讀上面寫著的郭勳凱罪證。
罪行實在太多,縣尉讀了十分鐘都沒讀完。男子低著頭,看不出他的表情。
遠處突然有些騷動,聲音嗡嗡嗡的。人群突然向兩旁散開,空出中間一條通道。
男子得意地抬起頭,卻在看清楚來人後,驚恐地癱坐在地上。
緗簡行了一禮,說:“這六個歹人想行刺陳大人。”
章辭蹭地站了起來:“大人怎麼樣了?可有其他人受傷?”
“大人很好,沒有人受傷,大家也未受到驚嚇。”
街上也炸了鍋,竟有人刺殺愛民如子的朝廷命官?
“他們瘋了嗎?”
“行刺大人就該砍頭。”
“從來沒有哪位縣令給百姓發過補助,陳大人要是出了事,我們可怎麼辦啊?”
一大群人義憤填膺,想衝上去揍幾拳,被鞭子氣浪嚇了回去。
縣尉看著大家:“他們會受到律法懲處,要按照律法來辦事。”
章辭掃了眼被綁著的人:“先拖下去,回縣衙再審。現在先把這裡的事情辦完。”
緗簡等人把那幾個拖走了。縣尉當眾宣佈:“擾亂法場,杖責三十。”兩個衙役拿著板子走向那位男子,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推趴在地上。
三十板子,那人奄奄一息,被拖下了臺。
縣尉擲出一支令箭:“行刑!”
結束刑場之事,章辭飛奔回來,趕到陳帆面前。
“你怎麼樣?”
“我沒事。”陳帆拍了拍他的肩,“緗簡他們都在呢,他們那點三腳貓功夫,一進來就被逮住了。”
“可是他們夠狠毒,發起瘋難免會傷到人。傷到任何人都不可以。”章辭說。
“大家都沒事,你知道這裡安排過的。”
“可是我怕有意外。”章辭心有餘悸,“我在刑場上如坐針氈。”
曹司法很生氣:“他們以為縣衙空虛,就想來行刺?想挾持縣令劫法場嗎?愚蠢又狂妄。”
縣尉示意章辭:“陳大人多少受了點驚嚇,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章辭扶著陳帆回了後院,將她緊緊抱住:“我應該留在縣衙的。”
陳帆拍了拍他的背:“你要是一直這樣,就安慰不到我了。你那些手下可都是高手。”
“好,我不慌了,你也不要慌。”
“我們聊點別的吧,比如山那邊怎麼樣了。”陳帆說。
“為何又是危險的話題?”章辭不太想說。
“因為你一直沒有詳細地跟我說一說那邊的情況,只是似是而非提一兩句。”
章辭鬆開懷抱,重新坐了張椅子:“去年拿下了最近的一個山寨,讓百姓好好種地。去年到今年,收成都還不錯。”
“有人去搶地盤嗎?”
“有啊,鄰近的幾個,順帶著收拾了,繼續讓他們種地。沿山的一帶,目前比較穩定。”章辭說。
“人手跟得上嗎?他們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