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位的撞馬頻率都差不多,戰況持續膠著。但是刑部張九炎屬於主動攻擊型的,撞了這家撞那家,被撞一次報復兩次;戶部唐超營屬於不斷補救型的,撞回一匹趕緊再出一匹,不主動撞對手;吏部武中肅屬於瞻前顧後型的,盯著前面撞別人,也顧著後面不被人撞。陳忠簷稚嫩的臉上笑得意味深長。
四人意猶未盡,又瞧上了另外一種棋。
“這是跳棋,旁邊有棋子就可以跳過去,有多少棋子就可以跳多少步,沒棋子就只能落在旁邊格子裡。把自己的棋全部跳進對面的格子裡就完成了任務。”
這回只有三個人參加,戶部唐主事表示退出:“我們戶部就是個被欺負的命。”
棋盤有六個角,三人各佔了三個角。陳帆把棋子設計成圓錐體,既可以嵌在棋盤的圓洞中保持穩定,又方便拿取。她小時候玩那種玻璃球的就常常拿不起來,要去摳,動作大一點就滾到別處去,還容易把邊上的玻璃球帶出來。
這回是張九炎先走,他走了個斜線,把底下最邊上的一個棋子跳了出來。開局大家都差不多,儘量把底邊的棋子跳遠一點。
中盤的差距就大了,嚴將軍又是那個佔盡先機的。他總能借著別人的棋子跳到更遠的地方,而別人想跳的時候,卻發現他的一顆棋子已經移走了,只好補進那個位置。玩跳棋他又是得了第一。
刑部張九炎這回是最被動的,總是跳不到好位置,有兩回還走偏了,不得不重新跳回來。吏部武中肅小心謹慎,卻幾次遇到周邊再無一顆棋子的情況,只能一步一步挪過去。
陳帆轉過身,不讓大家看到她齜牙咧嘴的怪異笑容。不同部門的官員玩棋,竟是這般耐人尋味。
第二局的人多了,六位官員全部參加,一度出現無處落子的情況,有的人甚至將棋子跳了回來。孩子們看得興奮不已。
除了中書令,官員們輪流把兩副棋玩了個遍。圍棋被冷落在旁,一來下圍棋耗時太長,不容易見勝負,也不如遊戲棋這般新鮮有趣;二來參與面太小,又偏嚴肅,比不上跳棋走馬棋多方混戰這般熱鬧。
“這兩種棋甚是有趣,放在京城一定很受歡迎。”嚴將軍的商業嗅覺居然也是敏銳的。
六位官員紛紛附和,有說生意興隆的,有說鍛鍊國人聰明才智的,有說豐富聚會樂趣的……
嚴守陸看向陳帆:“這兩種棋都是陳姑娘想出來的?”
“是的。”陳帆點頭。
“我把棋帶到京城去賣,你有什麼條件嗎?”嚴守陸還挺實誠,其實他悶不吭聲拿去賣,陳帆也阻止不了。
陳帆笑著說:“這棋沒什麼製作難度。”
“可想出來是很不容易裡的,這創意我是要尊重的。我們軍營裡出謀劃策的都要尊重,不能隨意侵佔他人的智慧。”
那是你有大將風範,有容人之量,別處搶功勞的不要太多噢。
中書令解下腰間玉佩遞向陳帆:“這副跳棋可以送給我嗎?”
“承蒙厚愛,樂意之至。”陳帆雙手捧過玉佩,系在腰上。這可是中書令大人送的玉佩,等回了家她要好好收藏的。
嚴守陸氣呼呼地:“兩副棋我們也要爭嗎?”
“當然。”中書令笑了笑。六位官員抬頭看天,又向四處看了看。
嚴守陸也解下腰間的玉佩:“這副走馬棋送給我吧。”
陳帆再次雙手捧過玉佩:“謝嚴將軍。”腰間又繫了塊玉佩。
算上之前崔雲朗的那塊,她已經收了三塊玉佩。也不知這三塊玉佩是在哪天派上用場,還是就此壓在箱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