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人的功夫明顯比上午那些更好,下手也越發狠辣,但是孩子們的鬥志也更強。弱一點的有陳帆時不時照應著,幾人合力,摁倒一個,又摁倒一個,越戰越勇。強一點的如陳月和陳忠簷則是大殺四方,在人群中不斷遊走,陳忠柱和陳英陳秀跟著打了個酣暢淋漓。
那批人怎麼也不會想到,會被一批娃娃打敗了。他們都不甘又憤恨地瞪著眼,惹得幾個娃娃又上去敲了幾下。
“這樣打要緊嗎?有些人傷得很重的。”柳懷瑾憂心忡忡。
陳帆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對律法、慣例和江湖規矩都不熟。楚笙他們敢動手,她就敢帶著人動手。
陳雅自顧自解答:“他們來搶糧食,還拿著刀打我們,我們反抗是應當的。”
懷瑾皺眉:“他們這樣搶糧,就沒人管嗎?”
楚笙輕笑:“官府若是管得住,還會有豪紳地頭蛇之說嗎?”
懷瑾沉默不語。
“你們可有受傷?”陳帆問孩子們。
“有點小傷,不礙事。”陳忠柱滿不在乎。
陳帆看著他,他咧嘴笑了笑:“真不礙事,就是撞一下砸一下,沒刀傷。”
陳帆看了眼陳忠簷,他點了點頭,說:“我會幫他們檢查檢查的。”
等回了家,陳帆給幾個女孩子察看一番,沒有要緊的刀傷,鬆了半口氣。
上午並不兇險,可是下午的打鬥比較激烈。越是陳月陳英這樣近身較多的,越容易被劃傷。
陳英和陳秀手臂上各有一道傷口,不深。陳帆將她倆摟在懷裡,拍了拍他們的背。
“大姐,沒事的,那刀尖就算是隔空劃過,身上也難免會有傷痕的。這種劃痕幾乎就是沒碰到的。”
“還是要更小心些,離遠一點比較好。”陳帆有點心疼。
陳英笑了:“難免有近身纏鬥的時候,現在練練真的挺好的。”
陳帆拍了記她的背:“尋常農家哪裡會有這種近身纏鬥的事?讓你們涉險了。”
陳英又笑:“你忘了我是怎麼從家裡逃出來的?尋常農家,捱打受欺的事情多著呢。”
陳秀也笑:“我們現在可是大肥肉,多少人盯著我們的稻田呢。”
陳帆拍了拍她的頭。
官府若是盯上了,會是哪級官府過來?
吃晚飯的時候,大家聊著章辭他們,是不是已經進了刺史府,事情會不會順利。
陳帆望著夜空,記掛著那邊的情況。
還是有手機好啊,可通話,可影片。
她問楚笙:“你們有飛鴿傳書嗎?”
楚笙淡笑:“有緊急的話短的事情才用飛鴿傳書。”
他們在慶州的事情,話短了不能說嗎?遞個“平安”或者“順利”的字條過來,應該可以的吧?
陳帆沒見過他們傳信鴿,也不知他們平時是用什麼方式快速傳遞訊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