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怔怔地望著那個叫玄風的,這是什麼情況?
玄風笑了笑:“我是一名侍衛。陳姑娘今天入水的動作甚是漂亮,游水姿勢也很獨特,急救手法更是令玄風佩服。請問姑娘是否願意賜教?”
只是一名侍衛?瞧你剛才把那王里正嚇得,那四名嫌犯更是連氣都不敢喘大了。她還以為來了哪位高層官員呢。
“正六品上。”楚笙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還真是官員啊,陳帆趕緊行了一禮,也不管那禮是不是正確:“陳帆見過大人。感謝大人抬愛,一切聽從大人安排。”
“那就先謝過姑娘了,到時候會去柳府拜訪的。告辭。”
“大人言重,大人慢走。”陳帆恭恭敬敬彎了腰,腦袋一個比兩個大。怎麼今天就來了一個正六品上的呢?被那鐘聲引來的吧?
她看向楚笙:“請問他是哪家的?”
“他姓崔。”
啊?這不等於沒聽到嘛,她又不瞭解這個時代的家族和官銜。換個瞭解局勢熟悉各大勢力的,一個暗示就能知道是哪家哪派的以及身居何等位置。要是周強來回答這個問題,他肯定會告訴陳帆,那人是什麼地方的是誰的兒子,連帶著官職和跟誰混的都告訴她。
欸,她怎麼就突然想起周強了呢?
“你們認識嗎?”陳帆又問。
“你看出來了嗎?我們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陳帆立即轉過身,她寧願看人鋤地挖土。
楚笙也沒再說話,也不走開,就這麼一直站在陳帆身邊,直到王里正過來找她們去吃飯。
這就到吃飯時間了?陳帆的目光尋了尋李管事,他離得有點遠。
“李管事那邊有人去請了,他馬上就會過來的。”
陳帆又懵住了。之前沒人跟她說過要留在王家墩吃飯啊,她以為中午可以回城吃飯的。
這是原本就計劃好的,還是因為出了事臨時安排的?
李管事跟著一個小男孩走了過來,里正說那是他的孫子,叫黑娃。
還好還好,不是什麼狗蛋驢蛋,不然她還真叫不出口。
她笑著喚了聲黑娃,黑娃脆生生地喊了聲陳姑姑。呃,突然就感覺長輩分了。
出於禮貌,她應該跟著黑娃稱呼。管里正叫王爺爺?可里正才四十幾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