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稻種是體力活,陳帆洗了個桃子吃,味道還是那麼鮮美。
午覺是睡不成了,就把一號地好好收拾收拾吧,不然總有一種房間很亂的感覺。
她照例是先撿箱子和袋子,再把東西分門別類歸置一下。
她到了工地上,村民們有的挖土,有的挑土,河的雛形已經有了。
章辭他們到傍晚的時候才回來,兩人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那邊安排得怎麼樣了?”陳帆問他。
“那邊明天開工,挖幾條水溝,真的只是水溝,開運村湊了一百人,做兩天。等你那邊把河堤鏟了,河水分流了,我只需要挖幾個涵洞就好。”
“能湊一百人也是很不錯的呀。”
墨箋笑了:“你是沒見到那陣仗,吵翻天了。牛的事情也沒談好。”
怎麼吵的?好想問一問啊。
七家渡的村民都在晚飯後集中了,里正向大家宣佈養牛的計劃。
“牛養死了要賠十貫錢?我不養了,我養雞都能養死。”幾十戶人家呼啦啦退了。
“要借給大家耕田?那別人不小心把牛弄死了弄病了,我怎麼辦呢?”又一些家庭退出了。
他們退得挺斯文的,沒吵沒鬧,不打算養就退出,沒去對著那些想留下的人冷嘲熱諷。
陳帆摸了摸下巴,這村子裡的人也挺沉得住氣的。
最後剩下了十戶人家,領養了十頭壯年牛和六頭小牛。還有四頭牛,章辭說可以牽到野馬山去。
租田協議也簽了,全村八十五戶人家,都租了些田地。翻地播種收穫都由他們負責。
秦箏是在晚上回來的,跟章辭彙報了好一會兒。陳帆託著腮想,給她兩個侍衛兩個侍女,她也不知道有哪些事情可以安排他們一整天一整夜地忙。
忙了兩天半,村民們就把河道都挖好了。要等橋造好了,才能挖河堤引流。她付了工錢,這邊暫時就沒她什麼事情了。
“我和你一起去野馬山吧,這邊墨箋他們可以負責。秦箏和我們一起過去。”章辭說。
到野馬山走了小半天的時間,陳帆見到了姚主簿,一個近四十歲的瘦削男子。幾人相互見過面,姚主簿就開始介紹梯田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