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看著他:“那人比齊王殿下還大嗎?”
縣衙的吸了口氣,張圓了嘴,沈家的人有點慌了。
另外一位官員面如冠玉,甚是俊美。那開啟長長一卷紙,用洪亮的聲音對著大街朗讀起來。
陳帆看了看那位官員,那麼俊美的面龐,那麼洪亮的聲音,該怎麼形容這種搭配呢?
狀紙上的內容和章辭說過的話主題相同,就是強佔農田,瞞報田產,偷稅漏稅,欺男霸女,打死佃戶,草菅人命。狀紙上是具體的,講述的那些事情觸目驚心。
現在還這麼多人拿著刀,被抓了個現行。
黑臉官員出示了一張令牌:“奉齊王殿下令,調查廣運縣沈家莊沈留福一家,一干人等押入縣衙大牢。有冤情的可上訴。”
幾個士兵沿著街敲鑼喊話:“奉齊王殿下令,調查廣運縣沈家莊沈留福一家,一干人等押入縣衙大牢待審。有冤情的可上訴,請相互轉告。”
沈掌櫃的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黑臉官員看向縣令:“請楊大人安排一下。”
縣衙眾人連聲稱是,和士兵們押著一幫家丁往縣衙走去。
兩位官員看了看章辭,沒說什麼,騎著馬去縣衙了。
街上瞬間湧出了很多人,熱烈地討論著。
“沈家倒了?我不是做夢吧?”很多人是這樣的反應。
“嗯嗯嗯嗯,”有些人拼命點頭,“奉齊王令,調查沈家。他上面的人大得過齊王?肯定保不住他們。”
“說不定還會棄卒保車,甚至落井下石,以免受牽連。”
“說是調查其實就是查抄了吧?人家都是準備好了過來的,狀紙上的事情一件一件講了好多。”
“那些事情真恐怖啊,都是真的嗎?”
“都是真的,西城門外印家村那個十三歲的男孩……”
“當街讀狀紙,可不就是等於當眾宣判了嘛。”
“蒼天有眼啊,作惡多端的沈家終於倒了。”
……
章辭他們已經在人群外圍走遠了。
他們很快就回到了客棧。章辭徑直回房,陳帆緊跟了上去,她有話想問。進了屋她才反應過來,她是跟著章辭進了他的房間。
她看了眼開著的房門,又想走,又想問。
幸好,秦箏很快進來了,隨手關上了門。
章辭坐了下來:“他們早就被盯上了,時間早晚而已。”
“那狀紙誰寫的?那些事情誰調查的?”陳帆問。
“很久以前就已經開始被人調查了。各個地方的各大勢力,都會被人調查,包括你們柳家。各個地方的官員情況,高層那裡都有很多資料。我們騎馬那天遇到了楚王,你還記得嗎?他的人進了元豐縣城,去了鄉村,這廣運縣也有楚王的人,其它地方也會有他的人。廣運縣還有齊王的人,我家的人,其他各派的人。元豐縣,昇平縣,廣運縣,各個縣,都會有多方勢力。”
陳帆眨了眨眼:“就像夜探府那樣去調查?”
“夜探只是一種方式,白天也有人探查的,很多下人都是很容易被收買的。你去過的那個劉家的雜貨鋪,幾個匪徒把劉家人劫持了,逼他們運輸糧食,與他們合作,被我們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