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陳帆起床洗漱後就開始練功。來大襄幾天了,她要盡力讓晨起練功成為日常。
早晨的天氣非常好,晴空萬里,也沒開始悶熱。陳帆拿著寫好的字去找柳懷瑾。
懷瑾正在院子裡練功,陳帆就站一旁靜靜地看著。
他和懷珊的氣質很像,懷珊活潑中帶著溫婉,懷瑾陽光中帶著溫潤,還都感覺有點甜甜的。
甜?她怎麼就想到用甜來形容一個男孩子呢?她嘴上喊著十五哥哥,心裡還是有點拿他當弟弟。
懷瑾練完最後一招,和陳帆打招呼:“妹妹來啦?你再稍微等一會兒啊,我擦個臉。”
候在一旁的小廝端著水盆走上前,待懷瑾洗好臉,又給他遞小毛巾,還抽空向陳帆打了聲招呼:“陳姑娘好,我叫柳真。”
陳帆點頭回應,隨懷瑾進了書房,把兩捲紙遞給他。
懷瑾欣喜地接過紙:“這麼快就寫好啦?其實不著急的,過幾天也沒關係的。妹妹手寫累了吧?”
“沒事的,昨天在家有空就寫了。這張是行書的,下回再寫張楷書的給你。”
懷瑾清脆地誒了一聲,迫不及待地展開紙卷,像如慧一樣咋咋呼呼。
陳帆低頭輕笑。真是想不到啊,她竟然在古代收到了一位這麼熱烈的追捧者,不枉她學了那麼多年的書法。她在古代搏好感,靠的還是古代的藝術文化。
懷瑾盡情欣賞了一會兒,就意猶未盡地捲了起來,說:“我今天就去找人裝裱。那個楷體字妹妹可以幫我分幾張寫嗎?就像懷珊那樣的,我想裝訂成冊子。”
“當然可以啊。”陳帆笑著答應了。
“妹妹今天要去騎馬的吧?大哥二哥四哥今天都不在家,有誰同你們一起去嗎?”
“我不太清楚,要等會兒匯合的時候才知道的吧。”陳帆隨意答了一句,“哥哥先忙,我回去了。”
“你等一下,”懷瑾進了裡屋,出來時手裡拿著一把匕首,“我就不用盒子裝了,這把匕首送給你。”
陳帆搖頭:“匕首是男孩子隨身帶著防身的,哪能就這樣送人呢?”
“我還有一把的,”懷瑾把匕首又往前遞了遞,“這把是我第二喜歡的,第一喜歡的我每天出門都帶著的。”
陳帆失笑,還第一喜歡第二喜歡呢。她謝過懷瑾,就離開了。
她邊走邊端詳著匕首:刀鞘很雅緻,沒鑲嵌什麼寶石,刀身看著很鋒利,看著有絲絲懼意。比起楚笙那把寒氣襲人的匕首,顯得普通了點。不過對她而言已經足夠了,不就是防身麼。
楚笙?她那天突然出現在王家墩,還跟著她在村上溜達了一圈,這幾天悄無聲息。也不知章辭今天會不會帶上她或秦箏。
她回了蘭香院,吃過早飯就準備行裝。辰時四刻應該是早晨八點。她感覺時間還綽綽有餘。
辰時二刻的時候,懷珊她們都來了。懷珊帶著稻穗,如慧帶著一個叫立春的丫環,她這邊就由小荷跟著。她和小蓮都是自己安排誰跟著出門,陳帆也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