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是誰?她想做什麼?
我們對這女子還一無所知,而她卻又哭又笑地一步步朝我們走來,她的背有一點誇張地彎著,給人一種科幻電影裡喪屍的感覺。
“鬼……鬼……”女人喃喃自語,孔勤這個時候已經論起白猿通天棍想要動手,我急忙攔住她說道:“不要隨意動手。”
“為什麼?”孔勤急躁地問道。
我解釋道:“如果她是鬼魂,在擊殺之後會引來許多其他的鬼魂;如果她是人,那定然不是參賽者。更何況,我們還不確定她是不是兇手。”
孔勤一聽覺得有道理,她點頭道:“你說得對,若是一個不小心濫殺無辜,那可要遭。”
我看向女子,對她開口問道:“你是誰?”
“鬼……鬼……”
女子這時候離我已經有挺近的距離,我這時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有被扯破的痕跡,是腰間那部分扯出了一點點,而且被扯破的地方看著有些鮮豔乾淨……
是被剛扯破不久的!
我頓時皺起眉頭,如此一來,這女人很可能就是殺害宗那三人的兇手。因為衣服既然被扯破了,就代表有過戰鬥的痕跡。
“她似乎沒有攻擊性……”趙良說道,“要不我們直接繞過她吧?”
我點頭道:“好,繞過她。”
我們轉身走向走廊的側面,希望能直接繞過這名女子,然而女子卻也跟著我們走過來,看來是要纏上我們了。
她忽然鬆開手,那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是很努力將自己眼睛睜大。她的喉嚨動了動,低聲跟我們喃喃道:“這個世上……有鬼。”
“我們早就知道了。”孔勤沒好氣地說道。
然而女子卻彷彿沒聽見我們的叫喊聲,她忽然把手伸進破爛的褲子口袋裡摸來摸去,隨後拿出了一個金色令牌,對我們神秘兮兮地說道:“這個東西……能看見鬼……看見鬼……”
金色令牌上,刻著龍飛鳳舞的五個字。
千明大道將。
我皺眉說道:“這個名字……聽著有點眼熟。孔勤,你聽過這名字麼?”
孔勤搖搖頭,說自己不記得。而趙良這時候拍了拍腦袋,他急忙說道:“我記得先前我們進來之前,青巖說過去年有個大道將參加古墓之爭,但是被活活嚇成了瘋子。”
“對!”
我跟孔勤也是立即就回想了起來,這女人竟然就是那個葉千明,葉大膽!
“是她殺的人……”孔勤咬牙道,“都小心一點,絕對是她殺的人。”
“為什麼?”趙良問道。
孔勤冷聲道:“你們想想,我們之前就判斷過,這兇手只是一個人,而能一個人殺死宗的三名大道將,自然要有很強的身手。”
“我懂了……”我接著說道,“葉千明曾經是大道將,潛意識裡可能還記得術法和一些搏鬥技巧。而正因為她現在被嚇成了神經病,眾所周知,一部分癲狂的精神病人力量非常大,因為他們的大腦可以激發出肌肉的更強烈狀態,有點類似於生死危機爆發的潛力。”
“或者說大腦能幻想出生死危機,使得精神病人腎上腺素提高……”孔勤沉聲道,“她就彷彿注入了興奮劑一樣,所以戰鬥起來要強上許多。我們最好離她遠點,就算是我,也不認為自己能獨戰三個大道將。”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我們三人都沉默了。
因為這葉千明雖然暫時沒攻擊我們,但卻有跟著我們的打算。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逃跑麼?遇到有攻擊性的精神病人,最好是不要刺激到她,逃跑就很可能會驚嚇到葉千明。
趙良把手伸向腰間的短刀,他小聲說道:“殺了吧?佳佳跟我說過,有時候對潛在的威脅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與其等待儈子手將屠刀砍下來,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要是等葉千明忽然發病,那恐怕……”
“有道理。”孔勤點頭道。
我則是不說話,按照我的性格,絕對不忍心對一個精神病人下手。但是葉佳佳的那段話說得很對,葉千明隨時都有對我們動手的可能性,所以現在……最好是我們先下手!
雖然我承認自己是個善人,但如果因為這種原因要我死,我寧願葉千明死。
我轉過身,小聲說道:“趙良,你瞭解我的,我不忍心下手,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