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那枚金卵。
數萬年的謀劃，到頭來一場空。
說不失落那肯定是假的。
但他心裡卻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
蔣文明好歹也算是他一手培養的，雖然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現在的結果，也算是對他的另一種補償了。
“你今後有何打算？”
玉藻前突然問了一句。
“什麼？”
鯤鵬一愣，沒有聽明白。
“兩位妖皇都將命不久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玉藻前又重複了一句。
鯤鵬聞言一陣沉默。
一直以來他都是遵從帝俊的旨意，一心想要複活東皇太一，重振妖族。
可現在東皇太一複活了，但他和帝俊都將命不久矣。
這讓鯤鵬一時之間也有些迷茫。
彷彿一下子失去了目標，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你有沒有想過輔佐他重新掌控妖族？”
玉藻前指了指前方的蔣文明。
“他？他已經有白澤了，相比起我，白澤更適合他。”
鯤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充滿了苦澀。
正如蚊道人所言，自己確實不如白澤。
無論是心性還是眼光。
玉藻前聞言，也陷入了沉默。
時間一點點流逝，兩人就那樣默默的站著，看著扶桑神樹上的金卵。
“咚！”
“咚！”
“咚！”
“……”
沉悶的戰鼓聲響起，這是戰爭來臨前的徵兆。
鯤鵬緩緩從地上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玉藻前看了他一眼，又重新趴在地上。
她的任務是守護這枚卵，等待蔣文明破殼而出。
所以不能跟對方一起去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