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明可沒有忘記正事。
在看到龍門消失之後，目光始終都停留在八岐大蛇身上，就等試煉結界消失。
他的話音未落，就看到敖凡飛上高空。
口中寒氣噴出，將整片海域變成一片冰原，八岐大蛇根本來不及閃避，就被困在其中。
“出手！”
蔣文明見狀，跟眾人打了聲招呼，率先朝著裡麵飛去。
白澤和玄蛇、沉香也緊跟著飛了下去。
“列陣！”
一眾人族修士和異獸紛紛飛向各處，按照原本的陣法位置站定。
“師叔，我們這樣以多欺少是不是太有失磊落了？”
一名剛來的青城山弟子問身旁的中年人。
“糊塗！對待敵人還講仁慈，難道你要等身邊的同門死幹淨才滿意嗎？”
中年人聞言怒喝一聲，嚇得青年不敢說話。
“師弟，你有所不知，這是妖皇大人定下的三條規矩，能群毆絕不單挑，能偷襲絕不正麵，能遠端絕不近身。”
“為什麼？”
“為什麼？為了我們的小命！為了我們不再經曆生離死別！為了不讓我們親者痛仇者快！
戰爭隻分生死，不分手段！
你若是想不明白這個道理，那就最好回山，別待在這裡了，免得有一天，讓我為你收屍。”
青年聞言身體一顫，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師兄。
“還記得天元劍仙、酒劍仙、風無痕、丹辰子這些前輩嗎？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瀛洲數百位鬼神出手，將他們虐殺。
我們可以對他們講道義，但誰又會對我們講道義？
他們踩在我們同伴屍體上載歌載舞的時候，可不會對我們的屍體說你是個英雄！
他們隻會笑著嘲諷我們的愚蠢！”
這番話讓青年心神劇震，也讓他真正意識到戰爭的殘酷。
戰爭不是比武，沒有規則！
有的隻是你死我活！
“多謝師兄教誨！”
青年抱拳一禮，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此時周圍的圍觀生靈全都退去，沒人敢繼續留在此地，生怕被牽連。
哪怕是身為東道主的龍族，也都遠遠的站在一旁，沒有阻止蔣文明他們。
事實上在敖凡成功躍過龍門的那一刻，東海龍宮的立場就很明顯了。
與妖族交好！
甚至在必要的時候站在他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