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用那種崇拜的眼神看我，我讓人開車送你回去。”
“恩，好。”
朱燕燕點點頭，小手在身前揪了揪衣角，感謝的話在喉嚨裡打轉，卻始終都沒有說出口。
直到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才猛地止步，轉過身，對他比了一顆心，然後害羞地捂著臉，跑了出去。
莫紹白搖了搖頭，關上房門，走去臥室睡覺。
睡前開啟微信，第一個置頂的視窗便是林恩然的微訊號，她的頭像不知什麼時候換了，雙擊點開一看，背景是一片沙灘，她站在沙灘裡笑，笑得還是那樣傻氣。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發誓，一定會對她好一點。
好一點……
四合院內
華燈初上，又到了躺被窩裡說悄悄話的時候。
林恩然像一隻粘人的小貓，貼在沈浩平的心口，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撒著嬌，“小叔，寶寶想聽睡前故事了。”
沈浩平手裡正拿著一本烹飪手冊，剛研究了幾道菜，一聽她要聽睡前故事，頓時來了興致。
“行，我找找。”
他丟掉手裡的烹飪書，拿出手機，翻出一本《格林童話》。
“那今天咱們就來講《白雪公主》的故事吧？”
“好，寶寶點頭了。”
“嚴冬時節，鵝『毛』一樣的大雪片在天空中到處飛舞著，有一個王后坐在王宮裡的一扇窗子邊，正在為她的女兒做針線活兒，寒風捲著雪片飄進了窗子，烏木窗臺上飄落了不少雪花。”
沈浩平學著譯製體的嗓音，正經八百地念著故事。
林恩然便枕在他的身上，小手裡揪著他的腿『毛』，一根根地數，一邊數，眼睛一邊垂了垂。
可是即便困，她還是強忍著，眨了眨眼，“小叔，明天把大傢伙都接到心島上去吧？咱們這個年就在心島上過好不好？”
“可以，正好那邊氣候也比陸上溫暖些。”沈浩平頓住，眼神卻沒從手機上挪開。
林恩然點了點頭，小臉蛋在他身上蹭了蹭，“那把南希姐姐也叫上吧？我聽說她今年過年不回去。”
一聽葉南希的名字，沈浩平立即頓住，眼眸從手機上挪開，垂眸看了眼懷裡的人，她肉嘟嘟的小臉鼓鼓的，正一副很安詳的姿態。
“叫她不合適，這個年她得跟葉娜過，畢竟是親姐妹。”
“你說的也是，不過明天我再問問，不強求。”
“恩，隨你。”
“那小叔繼續講故事。”
“好。”
沈浩平的心境已不似剛才那樣平靜，但還是剋制地非常好。
“看到白雪公主，她氣得昏了過去，自此便一病不起，不久就在嫉妒、憤恨與痛苦的自我煎熬中死去了。白雪公主和王子結婚後，美滿的生活充滿了歡樂和幸福，他們一輩子都快快樂樂地在一起。”
他把白雪公主的故事講完時，發現懷裡的人兒已閉上眼睛睡著了，那樣子沉靜而甜蜜。
他俯身，在她臉蛋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將她輕輕抱起，擺正位置，給她蓋好被子。
“睡吧，我的小公主。”
林恩然像是聽到般，嘴角揚起，『露』出幸福的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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