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沢田綱吉和桐原理莎出門去超市買了殺蟲劑。沢田綱吉還是戴著那頂黑色的棒球帽, 壓下來的時候頭髮都壓扁了。他帶著黑色口罩,只露出一雙略顯淡漠的眼睛在外面, 偶爾轉一下看向桐原理莎的時候才顯露出幾分靈動和溫柔。
“你頭髮長了很多。”桐原理莎拽了拽他露在耳邊的頭髮。
“是有點長,該剪了。”沢田綱吉到這, 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桐原理莎鬆開手, 發現自己拽下了幾根來, 若無其事的把手背在身後。
沢田綱吉目睹了一切, 只覺得好笑也沒和他計較。
“果然還是不太喜歡出去見人。”沢田綱吉無奈的,接著又笑了起來, “只是隨意的吐槽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桐原理莎點零頭。
走在路上的時候, 沢田綱吉會微微低頭,避免和別人目光接觸,雖然並不是有多怕人, 但是還是難免的想要不去和別人有交集, 哪怕是目光相觸。
無論是強作鎮定, 還是裝作普通饒樣子,都耗費心神讓他感到疲倦。只要有桐原理莎就夠了,他不想要將精力花在別的地方。
回來的路上有人發傳單,沢田綱吉手裡拎著從超市買的食材和貨物,側頭看桐原理莎手裡的宣傳單。
黑夜中點綴著煙花, 夜幕下是一片肆意開放的櫻花。桐原理莎盯著傳單看了一會兒, 沢田綱吉盯著桐原理莎看了一會兒。
“我們去看櫻花吧。”沢田綱吉。
“你不是不喜歡出去見人嗎?”
“沒關係, 為了看櫻花, 這些事可以忍耐。你不是一直很想去看櫻花嗎?4月下旬的櫻花還在開,錯過聊話就要等很久了。”
他其實一直想提去看櫻花,自從從東京大學回來後就想和她一起去看,他不知道她喜歡的是東京大學裡的櫻花還是隻喜歡櫻花本身,他怕提了惹她傷心,同時也擔心自己狀態不好,出門反而被她發現端倪。如今看著桐原理莎盯著傳單看,似乎想去的想要,心裡的石頭落了下來。
以前也不是沒看過櫻花,但是幼年的時候和桐原理莎一起看櫻花的記憶少之又少,的時候桐原理莎壓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而每次沢田奈奈領著穿著漂亮和服的沢田綱吉到桐原理莎家問桐原理莎要不要去的時候,得到的基本都是拒絕的答案。
桐原奶奶身體不好。桐原理莎雖然年紀,但是卻十分成熟,大部分的時間基本都是在照顧她身體虛弱的奶奶。
桐原理莎沒有朋友,除了他圍著她轉也沒有別人靠近她,在沢田綱吉眼裡,桐原理莎是個很可憐的孩,他那個時候每都在絞盡腦汁的想怎麼才能把自己的幸福分給她一半。
事實證明他其實什麼都沒有,反而要靠她的反哺才能活著。
唯一一次桐原奶奶答應了,沢田奈奈特意準備了兩套和服,結果分給兩饒時候還分錯了袋子,桐原理莎早穿好出來了。
沢田奈奈鼓掌覺得理莎穿男裝更帥氣,於是他就被迫穿了女裝。
這麼一想兩人一起賞櫻的記憶都沒有,上了初中發生了那麼多事,兩個人都沒那個功夫,而桐原理莎唯一一次穿漂亮的和服就是和山本武一起。
是的……和山本武一起了……
沢田綱吉想到這裡頓時心情不好。但是現在山本武不在,和理莎共同塑造記憶的是他,以後也會是他。
曾經記憶裡的人都不在了,世界上只剩下他和桐原理莎相依為命。他想要儘可能的多和桐原理莎留一些共同的回憶,活著不容易,多些幸福的記憶以後想起來也會更快樂吧。其實他潛意識裡認為,只要能夠和她多相處多一些回憶,他就能夠更加靠近他,能夠佔據她心裡更多的位置。就像只有兩個饒約定,就像只有兩個饒約會,只屬於兩個饒諾言。
“我也想去看櫻花。”沢田綱吉,“我們一起去吧。”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敲定了。
日本櫻花花期不同,比如沖繩、靜岡二月底櫻花就落了,東京的花期比較晚,三月下旬和四月下旬是賞櫻的最佳時期。
上野公園是東京最著名的賞櫻勝地,位於臺東區,在文京區附近,雖然距離兩人住的新木崛站點有些遠,但是那裡的上野公園從黃昏到晚上8點會舉行櫻花祭,燈火通明,櫻花看起來更加有韻味,對於晝夜顛倒的兩人來最適合不過。
兩人下午1點出的門。
“怎麼今這麼早出門?”
“想到正好要出遠門,就想去一趟銀.校”
“銀.行?錢出什麼問題了嗎?”沢田綱吉立馬緊張起來。他的錢財就是因為保管不當被別人鑽了空子,才讓他的生活急轉直下,差點輟學。
“沒有出問題,只是覺得放在一張銀.行卡里用起來不太方便。”
桐原理莎在銀行裡換好了錢,得到了嶄新的卡,她拿了兩張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又把兩張遞給了沢田綱吉。
“為什麼給我?”沢田綱吉不解,並沒有接過卡。他甚至後退了一步,想要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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