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像。”沢田綱吉站起來,一隻手拿過掛在牆上的帽子扣在頭上,頓時把那團柔軟的棕發壓了下去,目光認真的的重複了一遍,“一點也不像,你才不會得絕症。”
桐原理莎垂下眼眸沒話。
兩人住在新東區邊緣,距離地鐵站有些遠,要走20分鐘左右。
外出對於現在的桐原理莎和沢田綱吉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桐原理莎覺得腹有一塊冰涼的石頭,不停的往下墜想要離開身體,後腰酸楚無力讓她覺得自己腰似乎要斷掉,總之就是渾身不爽利,這讓她渾身的氣場都充滿了一股壓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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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沢田綱吉,他在人群中會莫名的感到不安,那是一種暴露在所有人目光中無所遁形的感覺。每當這種感覺出現,就會越練越烈,他覺得周圍的人像是都在看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桐原理莎今身體不舒服,沢田綱吉反而無暇注意這些,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桐原理莎身上。兩個人不緊不慢的走著,看到桐原理莎雖然面無表情並未難受,但沢田綱吉還是惴惴不安,時時刻刻關注著她。
兩冉霖鐵站,周圍的人不少,今是週一,上班族衣著整潔正式,神色漠然的站在一旁。和剛才沒多少饒路比,現在人群的密度顯然增加了好幾倍。
能夠聽見大聲談話的聲音,也能感覺周圍的空間被陌生人佔據。
沢田綱吉和桐原理莎都沒有話。沢田綱吉眼神有些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種被人群圍觀的感覺爬上了沢田綱吉的後背,他不知不覺變得手腳僵硬。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處於人群中,他不想暴露自己的驚慌和不安,他用手壓了壓帽簷,不再抬頭,試圖自我保護。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響,沢田綱吉艱難的嚥了口唾沫,讓自己維持站立,而不至於做出抱頭蜷縮的姿勢。他像是墜入了海水中一樣,無力感讓他的唇抿成了一條線。
他聽見了海水流動的聲音,周圍的聲音突然消失,他的手指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他覺得自己馬上可能就要暈倒。
不校
理莎還在這裡。
沢田綱吉咬住嘴唇,用痛苦換取片刻的清醒。
就在這時,沢田綱吉手心突然一熱,他下意識的抓緊,周圍的暗流和死寂消失,他的眼前不再發黑,他離開了暗不見光的海底,重見光明的沢田綱吉猛地鬆了口氣,額頭出了一層冷汗。
沢田綱吉的呼吸平靜下來,他表情蒼白的轉頭看桐原理莎,桐原理莎只是平靜的看向前方。
從她手中傳過的溫暖不斷地衝刷掉了啃噬他的不安,他這個時候心裡充滿了力量。
他低下頭,表情卻不像剛才那樣蒼白,反而多了一絲淡淡的柔軟和溫和。
他握住桐原理莎的手,手指微動,兩人便十指交叉,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是的,只要桐原理莎在。
只要她在這裡,他就不會害怕。
地鐵在眾饒翹首以盼中,終於緩緩開來。
沢田綱吉和桐原理莎還沒動,就被別人帶著一起擠上了車。慌亂之間,沢田綱吉只能牢牢的抓住桐原理莎的手,這才沒被人群給分開。
地鐵上的人像是排列整齊的沙丁魚,以一種讓人驚訝的方式沾滿了每一處空間。
沢田綱吉被擠得帽子都要掉了,人群包裹的感覺讓他十分難受,但是這不是最重要的。他的手牢牢的抓著桐原理莎,完全看不見桐原理莎的身影,他艱難的穿過人群,擠到了桐原理莎身邊。
“人好多。”桐原理莎的低聲了一句。
沢田綱吉壓住歪了帽子,完全不需要考慮沒有把手的關係,因為人太多,哪怕不用扶住,也足以站立的穩,想要倒地都沒機會。
“是啊,超乎想象。”
“要是有車就好了。”
“車?”
“計程車也好。” 在日本坐計程車花費不菲,因此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巴士或者是地鐵。
“下次我們坐車好了。”沢田綱吉想了想,最起碼理莎可以感覺舒服一些。
“算了,我開玩笑的。”桐原理莎低下頭不再話。
沢田綱吉還握著桐原理莎的手,但是現在這個姿勢有些不太方便,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