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活生生的剝去了一層皮。
像是內部從骨骼開始腐爛。
沢田綱吉冷汗從頭上冒出來,他姿勢古怪的刷完牙,洗完臉,讓自己看起來面色如常,他對著鏡子,藏起眼中的倦意,這才出了洗手間。
晚上失眠的後果就是,兩後,沢田綱吉的身體到了極限,他無法控制的昏睡過去。
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拿著一把尖刀走向他,他慌亂的找桐原理莎,卻發現桐原理莎滿臉是血的躺在玄關。
沢田綱吉猛地睜開眼睛,胸腔劇烈的欺負,眼裡還殘留著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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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過了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是夢。他捂著臉,鬆了一口氣。
沢田綱吉記得自己正靠在壁櫥上,可是他現在正躺在被褥裡。沢田綱吉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少,抬頭一看錶,發現已經是下午4點。沢田綱吉從被褥裡坐起來,四處張望,卻並沒有看見桐原理莎。
“理莎?”
沒有回應。
沢田綱吉心一亂,他強作鎮定,又叫了一聲,“理莎?你在哪?”
沒有回應,房間裡只有他自己的聲音。
沢田綱吉頓時慌了,背後刷的出了一層冷汗。
他從被褥裡爬出來,後背仍然隱隱作痛,可是他顧不得這些,他走到洗手間敲了敲門,開啟門後,裡面空無一人。玄關沒有鞋,理莎出去了?
可是她會去哪?
沢田綱吉掃了一眼灶臺,灶臺上面放著早上剛買的新鮮蔬菜,足夠吃到明。桐原理莎不會出去買菜。
去了哪裡?
沢田綱吉的心頓時擰成一團,他提心吊膽,慌亂的換好衣服,正在繫鞋帶,這個時候他聽見了門鎖轉動的聲音。
桐原理莎開啟門後,就看見了眼神慌亂的沢田綱吉。他衣衫不整,領口的帽帶還有一根夾在領子裡,頭髮也橫七豎八。
沢田綱吉像是被定住了,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下一刻他站起來,“你去哪了?”他的語速稍快,眼神緊緊的盯著桐原理莎,慌亂不見,只剩擔憂和不安。
桐原理莎退了一步,沢田綱吉跟進,接著他的表情一僵,他後退幾步,表情尷尬,眼神恢復自然。
“我醒來後,發現你不在……我很擔心,怕你發生意外。”他道最後語氣弱了幾分,忐忑的看著桐原理莎,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我出去辦了新的電話卡。”桐原理莎走進客廳,沢田綱吉亦步亦趨,“你該有個新號碼,以後我們聯絡也方便一些。”
“聯絡?你要去哪嗎?我們不一起?”
桐原理莎有些好笑的轉過頭,“你怎麼了?你有一個新的號碼不是很正常嗎?我們不可能總在一起的。”
沢田綱吉心裡頓時涼了一片,他知道桐原理莎是對的,可是他卻難掩心慌,一種不安湧上心頭。
“比如你在家裡睡覺,我出去買東西,萬一忘記帶鑰匙,當然要打電話讓你給我開門呀,或者是送錢包之類的。”桐原理莎掰著指頭數生活中的瑣事,“總不能需要了再辦,而且現在每個人都有電話,沒有電話反而奇怪不是嗎?你之前的手機雖然手機卡不能用,但是現在放上新的手機卡就沒問題了。使用我的身份證辦的,絕對安全。”
“你還好嗎?”桐原理莎發現沢田綱吉沒過,走進幾步觀察他的神情。
沢田綱吉藏起心裡的狼狽,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任何不同,“嗯,我沒事。”
桐原理莎盯著他,突然抱了抱他,“好啦,我以後出去會告訴你的。我看你睡得太香了,就沒有打擾你,本以為很快就會回來,沒想到今辦電話卡的那裡出零故障,所以才回來晚了。”
沢田綱吉嗯了一聲,可是心情還是因為桐原理莎剛才那句話而患得患失。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表露出失落了,因為這樣的自己會惹人討厭。
他不能讓理莎覺得自己過於敏感,他必須要藏起自己的不安和害怕。
桐原理莎神色平靜的走回灶臺,“你睡得好嗎,肚子餓了吧,我做飯給你吃。”
沢田綱吉想要去幫忙,他走了一步,步子頓時停下了,後背的疼痛突加劇,他甚至無法維持站立。
他的姿勢僵硬而緩慢,像是生鏽的機器人。他向前走了幾步,痛的似乎要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