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 發現院子中埋屍體的地方被人動了。”
“我在埋屍體的地方放了幾個廢舊紙箱, 紙箱下面粘了一層紙。風吹日曬, 紙和盒子合為一體。只要被人移動, 就會留下痕跡。”
“箱子的位置發生了輕微的變化。我每都會去看一眼箱子的位置,即使他放回了原地,還是被我發現了端倪。箱子裡面是水泥,除非用工具,否則沒辦法輕易挪開。我用鐵棍把箱子翹起來,箱子底下的紙劃破了。”
沢田綱吉目光沉沉, 那時候對他來, 無異於致命一擊。恐懼席捲了他, 讓他呼吸困難。
正因為這樣,他才希望桐原理莎可以離開他, 走的越遠越好。
“現在距離你發現的那已經過去了很久,那個人一直都沒有動手。”
“之前有人在跟蹤我。”沢田綱吉凝眉,“雖然最近那個人消失了, 但是沒過多久,箱子就被動了。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發現了屍體,埋屍體的那裡, 有被翻動的痕跡,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屍體。”
“那個人是誰,你有線索嗎?他如果知道了你殺了那個男人, 他會怎麼做, 來殺你?”
“我……有一個猜測。”沢田綱吉一臉凝重。
“什麼?”
“那個人……可能是藤中警官。”
“……為什麼是他?”桐原理莎看著沢田綱吉晦澀的面容, “我記得他和奈奈媽媽認識,而且好像也很照顧奈奈媽媽的樣子。”
沢田綱吉突然冷笑了一下。
桐原理莎目光奇異的看著沢田綱吉露出這種略顯冷漠的神情,莫名的想要伸出手摸一摸,這樣的表情對她來十分新穎。
“那個男人,”沢田綱吉透過落地窗,看了一眼院子,埋屍體的上方放著兩個紙箱,日光下流淌著溫柔的光芒,“來我家之前,曾給一個人打了個電話。”
“我很幸運,如果不是無意間聽到那個電話,我現在已經死了。”
“這個人被我殺了,他背後的人聯絡不到他,應該一直在暗中調查。”
沢田綱吉無力的自嘲道,“我看起來這麼無能,肯定不會是第一懷疑物件。”
“直到兩個月前,似乎排除了所有可能,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發現屍體的人沒有立刻動手,明明在跟蹤我,得到了答案卻沉寂下來,根據之前的電話來看,那個人只負責提供訊息,不是什麼重要人物。那麼只有有兩種可能。”
“他要聯絡別人動手,或者是……他沒有足夠的能力,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殺了我而不被發現。”
“如果他聯絡了別人,我不可能活到現在,畢竟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從義大利到日本,花不了那麼長時間。”
“我殺的那個人,在我回家之前就已經潛伏在我家。事後我檢查了一遍房間,窗戶都關的很嚴,只有玄關有殘留的痕跡。這證明他從正門進來。正門沒有被撬開的痕跡,他有我家的鑰匙。”
“我的鑰匙一直在我手中,沒有給過任何人。這個人應該來過我家,或者是和我媽媽有聯絡。我媽媽不可能把鑰匙給別人,她雖然對別人沒有戒心,但是這些事情,她從來不會疏忽。”
“能有機會進過你家的只迎…”桐原理莎想到了什麼,介面道。
“是,能夠正大光明進入我家而不被察覺,甚至還能拿走鑰匙的人,一定就是那次負責案件的警察之一。”
“所以你猜測是藤中?”
“他是當時案件的負責人。他有權力,但是卻不不多,他無法為所欲為。你知道……媽媽死後,我的救濟金一直沒有發下來。”
“你認為是藤中扣下了?”
“只有這種可能。我詢問過那次案件的另一位新來的警官,他並不知情。”
“這些都是我的猜測,我沒有更多的線索,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藤鄭”
“如果是他,接下來他會怎麼做?”
“他們不會放過我。”沢田綱吉目光了無波瀾,這件事他早有預料。
“我感覺,他快要來了。哪怕不是藤中,也會是其他人。”冥冥中的直覺,讓他如芒在背。
“哪怕被發現,他們也可以瞞過海,將我的死亡歸因於入室搶劫,就像是我媽媽那樣。”
“你原本打算怎麼辦?”
“他們不會有機會殺我。”沢田綱吉淡淡的,“上次那個人明顯和我父親有深仇大恨,這次這個人不定也會在抓到我之後殘忍的對待我。”
“我沒辦法復仇,但是我也不會給他們機會玩弄我的生命。”
“自殺就是你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