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武想,沢田綱吉再也無法離開桐原理莎了。
在桐原理莎選擇回來後,他便被套牢,終生無法逃脫。
桐原理莎握著沢田綱吉的手,兩人一起往回走。路上兩人都很安靜,沒有人話,只有行李箱的軲轆發出的聲音。這沉默並不壓抑,反而充滿了一種心照不宣的安詳和寧靜。
沢田綱吉已經停止流淚,他溫順的任由桐原理莎牽著手。他的手緊緊的握著桐原理莎,一雙眼睛純粹而安靜。他雖然看起來憔悴,但是卻變得不一樣了。
他閉上眼睛,雖然眼前黑暗,但是卻不再害怕。
她在這裡,對他來,無論是哪裡,都不足為懼。
“你吃早飯了嗎?”
沢田綱吉搖了搖頭。
桐原理莎把行李箱平放在客廳開啟。除了幾件簡單的換洗衣物外,旁邊放的是零食。並盛最受歡迎的草莓大福,不同口味的pocky,巧克力球,滑滑布丁,草莓芝士蛋糕,還有一盒壽司。
它們都放在淺色的包裝袋裡,上面繫著各色的蝴蝶結,看起來精緻可愛。
精心裁剪的包裝紙被隨意擱置在一旁,沢田綱吉低頭看著桐原理莎放在他手中的餅乾。
這些原本是給朋友的手信,理莎不喜歡吃這些。
“沒關係。”桐原理莎注意到了他的沉默。她伸出手摸了摸沢田綱吉的頭。
沢田綱吉低著頭,沒有動。
“你比他們重要。”
沢田綱吉手中拿著餅乾,過了許久才默默的放進嘴裡。
桐原理莎去廚房裡煮了一壺熱水。她突然轉頭看向菜板,又拉開抽屜掃了一眼,接著她開啟櫃子。
沒有刀,沒有剪子,任何鋒利的東西都消失不見。
桐原理莎端著一杯熱水出來,遞給了沢田綱吉。
“謝謝。”
沢田綱吉接過水,口的抿著。
桐原理莎沒有催促,任由沢田綱吉將一杯水喝完。他像是許久都滴水未進,吃東西的動作有些僵硬艱難。
“吃飽了嗎?”
沢田綱吉點零頭,將杯子放在茶几上。
桐原理莎坐在沢田綱吉身邊,她伸出手拉著沢田綱吉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
沢田綱吉疑惑的看著,任由桐原理莎的動作。
桐原理莎挽起沢田綱吉的袖子,沢田綱吉的身體頓時僵硬,他想要抽回手,但是卻被桐原理莎按住了手臂。
沢田綱吉的手腕露了出來,上面纏著一層紗布,紗布滲出了鮮血,有的血液已經幹了,呈深棕色。
桐原理莎沒有話,沢田綱吉繃緊了唇,目光轉向別處。
桐原理莎緩緩的給沢田綱吉解開紗布,血肉和紗布粘在一起,當初包紮的人只是粗魯的纏了一下,如今自食惡果,紗布扯開的時候,傷口被扯動,鮮血汩汩而出。上面有幾道猙獰的傷口,不斷經過摧殘的傷口看起來可怖可怕。
沢田綱吉感受到桐原理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手腕的傷口上。
“不痛。”他。
桐原理莎沒話。起身拿了醫藥箱,用棉球把鮮血擦乾淨。
沢田綱吉轉過頭,看著桐原理莎,只見她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沢田綱吉不想讓她擔心,又因為她擔憂的模樣而感到溫暖。沢田綱吉看著桐原理莎,桐原理莎並未看他,只是低頭的細心的幫他包裹傷口,動作仔細而溫柔。
包紮完的桐原理莎靜靜的看著他,目光靜謐,含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難過。
沢田綱吉知道她想要知道一切,但是她體貼的什麼都沒問。可是哪怕他不,她也猜到了八九分。沢田綱吉選擇將一切和盤托出。他的抑鬱症和警察的跟蹤,以及院子中被翻動過的痕跡。
沢田綱吉語氣平淡,桐原理莎只是看著他,沒有打斷,聽他完一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