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頓時起鬨起來:
“好子,我們明白了,你早早脫單,我們的機會就大了,你這個傢伙平時可霸佔了不少妹子的視線啊,現在是我們的下啦!”
沢田綱吉的筆尖戳破了紙張,他將一整張紙撕下來攥成團,握在手中良久。
那個禮物沒有送出去,他找不到和理莎單獨相處的機會,沢田綱吉這幾心情更加沉鬱,上課的時候也心不在焉。放學時他翻找書包,卻沒找到鞋櫃的鑰匙,……應該……掉在教學樓後面。
沢田綱吉匆匆回教學樓的時候,經過了體育館。體育館的門沒有關,燈也亮著。
山本武和桐原理莎穿著劍道部的衣服,山本武額頭有汗,桐原理莎站在他的面前,彎腰看他。
彼此之間的距離不過幾十厘米,山本武突然抓住桐原理莎滑落在一側的頭髮,聞了聞。
“你換洗髮水了?”
桐原理莎沒話,直起了腰,頭髮自然的從他手掌離開。
山本武不介意她的沉默,從地上站了起來,“出了一身汗啊,反正要去我家,乾脆去我家洗澡吧,你之前的衣服也幹了,我給你放起來了,可以直接換。對了,今晚的晚飯是海鮮刺身!”
“不錯。”桐原理莎滿意的點零頭。
兩個人分別去換衣室換衣服。
沢田綱吉站在大門後,在兩人出來前匆匆躲了起來。
沢田綱吉看著兩人遠處的身影,眼神有一層灰色的陰霾,腳下的影子黑暗而孤寂。
嫉妒的火焰悄然出現,緩緩的炙烤著他的五臟六腑。
越不想見一個饒時候,越容易見到。家政課上,山本武恰巧和沢田綱吉分在了一組,兩個人需要合力做一種曲奇。
山本武是一個十分具有親和力的人,可是沢田綱吉喜歡不起來。出於某種微妙的心思,他對於山本的感覺十分複雜。
山本武似乎對家政一竅不通,只能幫沢田綱吉打打下手。
“沢田,你真厲害啊!”
“……只是些事而已。”
“那也很厲害,我除了壽司,其他的完全不校”
“沢田綱吉看著山本武燦爛的笑臉,嫉妒再一次冒出,啃噬著他的心臟。他壓下心裡的情緒,“這個不難,只要學一學就會了。”
曲奇烤出來後,山本武拿了兩塊,其中一塊遞給了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道了聲謝。
“這個味道……和理莎做的有些像呢。”山本武疑惑的嘀咕了一聲,隨即撓了撓頭,“嘛,餅乾的話味道應該都是這樣吧。”
嘴裡的餅乾失去了味道,沢田綱吉無法控制,眼神露出一股冷淡。黑色的火焰在內心燃燒,他想要讓山本武閉嘴。
他討厭從他嘴裡聽到關於理莎的訊息。
沢田綱吉盯著手裡的曲奇,心臟被齧啃的越發疼痛。
他想大聲告訴山本武,是理莎教會自己烤曲奇,她甚至經常在他家裡留宿,他和她有著別人不知道的過往,有著獨一無二的記憶。
他想大聲宣告,陪在理莎身邊,被理莎心裡的人一直是他,哪怕他們不在一起,他們仍然是最親密的關係。
可是他不能。
他艱難的嚥下想要證明理莎最喜歡的是他的,可心中的情緒卻奔湧的更加猛烈。
山本武學著沢田綱吉的動作,自己烤了一份餅乾。下課的時候,拿去送給了桐原理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