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一愣,看向桐原理莎,桐原理莎一臉平靜,剪子不曾動搖過分毫,咔嚓一聲剪短了繃帶,斷口平整。
“啊!難怪她之前請那麼長時間的假呢。”
“我媽媽是醫院裡的護士,這段時間桐原一直在醫院陪著她奶奶。”
“她奶奶生病了嗎?”
“是啊,據說桐原家裡只有她奶奶一人,我媽媽幾年前工作的時候,曾經遇見過一對出了車禍的一家三口,媽媽說桐原的父母在送進醫院後沒多久就死了,只有桐原一個人活了下來。現在她唯一的家人都生病了……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還考的這麼好,簡直不是人吧,太沒有人情味了。”其中一個女生酸溜溜的說。
“她雖然是很厲害沒錯,但是你不覺得很嚇人嗎……明明奶奶出事了,她竟然都沒有受到一點影響。那可是唯一的親人啦。真是冷漠。”
“是哦,也不知道她是心態好還是冷血,平時也不見她和別人有什麼交往。不過父母死了,她這幅冷冰冰的樣子才正常吧。這種家庭的孩子總是很奇怪,心理不正常。”
桐原理莎放下剪子,手指靈活,如同輕盈的蝴蝶,在沢田綱吉頭上打了一個結。
“好了。”
繃帶纏得剛剛好,不緊不松,沢田綱吉受過很多次傷,護士粗魯的對待總會讓他忍不住紅眼眶,這次除了上藥的時候痛一些,其他的地方竟然都在他沒察覺到的時候完成了。
“恩恩。”沢田綱吉小心翼翼的看著桐原理莎的表情,試圖在她臉上發現什麼,但是他失敗了,桐原理莎的臉上波瀾不驚,並未因剛才的話受到影響。
“理莎,她們說的……”
桐原理莎背對著他,正在收拾繃帶剪子和酒精。
桐原理莎轉過身,黑色的髮絲襯得她表情越發寧靜,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安安靜靜的看著沢田綱吉,“怎麼了?”
“我想說,她們說的話很過分,理莎沒有……”他支支吾吾的想要安慰桐原理莎。因為根據成績的好壞來評判理莎是一個冷血的人,根本就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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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理莎一直都很聰明,她們只不過是在嫉妒她。
理莎很愛自己的奶奶,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因為理莎最重視的人,就是桐原奶奶。兒時的記憶中,只有在面對桐原奶奶的時候,桐原理莎在眉眼緩和,偶爾還會彎起嘴角,但是桐原理莎從來不曾對別人露出那種表情。
桐原奶奶和理莎一直相依為命,明明很辛苦的彼此依賴的生活著,但是卻被這樣說。
明明只是嫉妒理莎的成績好吧,那種貶低別人的口氣,聽起來就讓人十分火大。
“沒關係。”桐原理莎清冷的聲音打斷了沢田綱吉的思緒,這讓他猛地回過神來,無法理解的看著桐原理莎。
“他們說的是實話。”桐原理莎道。
“不對!理莎不是奇怪的人。”沢田綱吉反駁道,為桐原理莎抱不平。
桐原理莎掃了一眼沢田綱吉,他的棕色短髮亂糟糟的,額頭上還幫著白色的繃帶,看起來就像個弱雞。
“理莎只是不喜歡說話而已。就這樣說別人奇怪的人才是奇怪吧。”
“就這麼用自己的眼光來判斷一個人,太過分了。”沢田綱吉義憤填膺,蒼白的臉色因為情緒激動染上了幾分紅色。
桐原理莎表情並未有太多變化,在他說完沒多久後,平靜道,“傷口處理好了,走吧。”
“啊,好的。”沢田綱吉被桐原理莎打斷,看著走遠的桐原理莎,立馬下了床抱著書包跟著桐原理莎離開了醫務室。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沢田綱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那麼激動,他看了看桐原理莎,遲疑道,“理莎……你不在意他們的話嗎?”
“無所謂。”桐原理莎沒有回頭,看著前方,“只要我知道是如何就夠了。”
沢田綱吉看著桐原理莎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可能有些多事了。
理莎她,並不是一個在乎別人目光的人。想到自己的多此一舉,他抱著書包嘆了口氣。
“謝謝你。”
意料之外的道謝讓沢田綱吉愣在原地,“咦?”
“替我反駁的事情。”桐原理莎微微側頭,拇指和中指將頭髮勾到右耳後,露出白潔的耳垂恰好朝著沢田綱吉,嘴角帶了點弧度,連一向漆黑的眸子裡都好像沾染上了稀稀落落的光。
“不客氣,這是應該的,因為……我們是朋友啊。”沢田綱吉對於理莎的道謝有些不太好意思,同時也很高興。他這麼說道,看見桐原理莎並沒有對“朋友”這個詞介意,心想她也一定是如此想的吧,因此心中雀躍了起來。
桐原理莎嘴角淺淺的弧度,並未說話,漆黑的眼睛也在陽光的渲染下有了溫度,但是光彩後的黑色卻深沉的無法窺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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