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德歪頭想了想,“不愧是利威爾。”他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似乎這才有心情注意利威爾身上的傷。
“我幫你包紮,第一次這麼狼狽,下次不要這麼沒用。”莫德一邊給他消毒,又煮了個雞蛋給他滾眼睛。
“好了,你好好休息。”急急忙忙做完這一切的莫德盤腿坐在沙發上,拿起鉛筆卻頓住了。
“利威爾,鉛筆沒削!”
“……”剛躺了沒幾分鐘的利威爾想閉上眼睛休息。
“利威爾!快來給我削鉛筆!”
“……”我現在是病人。
“利威爾,利威爾……”他不停的在叫,利威爾為了耳根清淨,從床上爬起來,一臉低氣壓的蹣跚走到莫德身邊,沉悶著臉給他削鉛筆。
“沒了我你是生活殘廢嗎?”
莫德單手稱著臉,對利威爾的話置若罔聞,也許利威爾是否來幫他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他不會為此擔心也不會為此生氣。一開始還有種得意的表情,可惜立馬就消失不見了,好像他的喜怒哀樂不過是桌面上落下的灰塵,風輕輕一吹,就沒了。
莫德開始變得面無表情,不是冷酷也不是冷淡,而是純粹的一點感情波動也無。
利威爾低頭笑著鉛筆,對於自己雙胞胎哥哥的情緒變化,敏銳的察覺到了。
“是啊,我是必須要寄生才能活下去的人。”他笑著說的,眼睛眯著看不清情緒。
“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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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之間的一種存在關係。”
“是什麼?”利威爾微微挑了挑眉毛,示意他繼續。
“兩種生物在一起生活,一方受益,一方受害,受害者以自己為代價,給前者提供活下去的必須物質,這種關係就叫做寄生。”他把手環繞壓在脖子底下,背靠著沙發,雙腿蹬直放在茶几上,他放鬆的依著利威爾,在他耳邊說。利威爾沒有動,專心的削著鉛筆。
兩個15歲的少年擠在小小的房間裡,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煩惱。莫德對所說的寄生關係很滿意。
“一般情況下,受害者會想辦法除去寄生者吧。等哪天你覺得忍不了了,我可就活不下去了。”莫德聲音冷淡的說著可憐兮兮的話,卻沒有絲毫擔心。
“我倒是覺得,沒了我,你照樣會活下去。”利威爾冷靜的回答,然後把鉛筆遞過去,“給你。”
“謝啦,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口中甜言蜜語,眼中無動於衷,他就著紙張畫了起來,這張紙是從垃圾中找來的還算乾淨的紙。
莫德歪了歪頭,似乎不知道該畫什麼。
“你說我畫什麼,利威爾?”
利威爾打了一架又被莫德拖拉回家中,已經是筋疲力盡,他掀起眼皮,敷衍道,“掃帚?”
“潔癖狂魔除了掃帚你眼裡還有什麼。”
“畫些你心裡想畫的東西。”
“……”莫德一下子沉默了起來。他捂著嘴想了很久,終究還是沒有落筆。
利威爾等了很久,看見他仍然沒有下筆,實在累的不行,閉上眼睡了一會兒,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莫德還是拿著炭筆發愣,目光沉沉,不辨喜怒。
微微有些睡糊塗的利威爾想,怎麼還沒有動筆,畫個雞蛋畫個笤帚畫個水桶都好,難道這麼久了心中,都沒有什麼想要表達的東西嗎?
他沒多久又睡了一會兒,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條洗的發白的毯子,毯子是由不同的衣服縫合起來,很多層破衣服摞在一起就成了一條毯子。利威爾睜開眼時藉著暗淡的油燈光,模糊的看見了莫德紙上的畫。
那是一張模糊的臉,頭髮凌亂,畫中人的眼光冷淡而又漫不經心,可是再一打眼看過去,似乎在笑,可是連笑都給人一種輕浮漫不經心的味道。
不過這些冷淡的神情都不能遮掩那人的英俊。
“這是誰?”利威爾把頭湊過去,似乎想要看清楚一些。
“一個死人。”莫德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把紙扯下來揉成一團,扔到了火爐裡。
利威爾轉眼去看莫德,發現莫德依舊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無所謂的模樣,“你畫的很好。”
“謝謝,我還畫了個你。”莫德將手裡的木板一轉,露出了一個頭上扎著小辮的利威爾,利威爾一愣,立馬去摸頭上,果然額頭前多了一個小辮子上面還紮了一個蝴蝶結。
“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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