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想……”
“恩,他會讓我死,你當然不一樣了,小少爺,你的命金貴著,怎麼會出事。”黑子樹裡掂了掂手中的鐵棍。
經過赤司徵十郎的時候,她眼睛直視前方,緩緩開口,“人是我殺的,你的手依然乾淨著呢。”說完這句,黑子樹裡就第一個出了破舊的倉庫,她的話最後變得有些嘲弄和輕浮,譏諷的話被她輕飄飄的吐出,如同刀尖,割得赤司徵十郎麵皮疼。
赤司徵十郎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因為她聽出了黑子樹裡口中的譏諷。他緊緊的跟上黑子樹裡,不再說話。
即使心是好的,但是一張嘴還是毒的嚇人。
赤司徵十郎緊跟著黑子樹裡腳步輕輕的走著,這不是某一處的工廠,他們兩人在海上。這是一艘大船,而兩人在最高一層。順著樓梯下去幾乎要經過每層夾板,而直通的樓梯有人把守。海風帶著潮溼的味道,吹在衣服上讓人覺得瞬間就黏在了肌膚上。
黑子樹裡低頭看了一眼波濤洶湧的海水,現在是漲潮的時候,海水湧動的格外大,跳下去游到岸邊的話,一旦被人發現一陣掃射,到時候水性再好估計也要嗝屁。外加她現在的體力還不知道能不能支撐著她到岸。
看樣子綁架赤司徵十郎的人想在海上交易,畢竟在大海中,沒辦法埋伏,什麼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們下去,儘快。被發現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黑子樹裡握緊手中的鐵棍,她將從男人身上嗖來的槍和匕首綁在了腰上。
“有危險自救。”赤司徵十郎接過匕首,看了一眼被黑子樹裡握在手裡的槍,垂下眸子沒說話,他的嘴角微勾了一下。
黑子樹裡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這小孩在想什麼。她當然知道槍的殺傷力更大,按照這個小屁孩的腕力,估計一下子就直接挫傷了手腕。
“你會開槍嗎?”赤司徵十郎果不其然問道。
“總比你厲害。”黑子樹裡聲音冷淡。
“我學過,準頭不錯。”
“哦,你還是要用匕首,槍放在我這裡。”
黑子樹裡對赤司徵十郎不太放心,她覺得如果萬一槍走火,說不定就直接打到她腦袋裡。她不介意直接死在這裡,但是以這種憋屈的死法,絕對不要。
今天有些陰天,偶爾會有幾滴雨水落在臉上。
這是一艘貨船,甲板上有木箱。黑子樹裡和赤司徵十郎兩人在甲板上目標太大,所以他們儘量找有走廊的小路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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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樹裡腳步突然停下,赤司徵十郎同樣停下了步子。
“那兩個小鬼在那邊!”
“抓住他們,老大說殺掉也沒關係,兄弟們放開膽子上!”
聽見男人的吆喝聲,赤司徵十郎眼睛猛的一縮,他抬頭看向黑子樹裡,黑子樹裡依舊一副冷淡的模樣,如今的險境並未在她的心中激起任何波瀾。
“你在這裡別動。”黑子樹裡囑咐完,就掏出了槍,將鐵棍用衣服撕下的布條纏住綁在了背上。
黑子樹裡從走廊冒出頭的一瞬間,子彈就向著黑子樹裡這邊飛了過來。
黑子樹裡就地打了個滾,滾到貨箱旁,藉著貨箱的掩護,掏出槍對準男人的額頭開了槍。子彈飛速的滑過,砰一聲,男人的頭蓋骨因為過大的衝擊力崩下了一塊。
赤司徵十郎眼神一變,他注意到黑子樹裡的手腕在射出子彈的一瞬間,手腕頓時青紫了起來。
黑子樹裡第一發成功後,勢如破竹的連開了幾槍,槍槍都擊中敵人的要害。她一邊開槍一邊滾到了最近的屍體,她拉住屍體的的後領,咬緊牙將他舉起擋在自己身前。
赤司徵十郎瞅準時機,靠著木箱的遮擋,到了黑子樹裡身邊,替她一起用力支撐起屍體的上半身擋住子彈。
屍體因為子彈巨大的衝擊力而不斷的抽動。有了赤司徵十郎的幫忙後,黑子樹裡明顯鬆了口氣。她的左腕因為她過度用力,傷口再次崩裂,白色的布料上的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了地上。
黑子樹裡一邊的手槍在打了幾下後沒了子彈,前方的人一邊惡狠狠的咒罵,一邊向著黑子樹裡和赤司徵十郎躲藏的地方走了過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半蹲著,在發現槍沒了子彈後,黑子樹裡眉頭一皺。
赤司徵十郎注意到如今的狀況,聲線有了絲顫抖,他立馬穩住,“暫時投降。之後還有機會。”
黑子樹裡勾了勾唇,譏諷的看著赤司徵十郎,“你還沒看明白麼,那個老大已經不再顧及你的性命了,回去後照樣死,這種將命腳在別人手裡事……”
黑子樹裡眯起眼,突然將槍向著地上一砸。
原本有了一絲鬆懈的男人們頓時戒備起來,他們眼神順著聲音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