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依偎著水,水映照著山,靜靜的和諧,淡淡的孤寂。閒散的心境一如人生,慢慢的把歲月懷念,靜靜如水,淡淡如山。
山村中的清晨十分的美麗,只是李正言和熱小巴卻沒有看到,昨天晚上兩人折騰了很長的事情,而且現在的時間才是早晨的6點鐘。
外面的世界才剛剛的醒來,當然了和外面世界一起醒來的還有淳樸的村民,其中陳家大一大家連2歲的小傢伙都已經醒來了。
不過在陳大爺的要求下,一家人動作都是很輕的,害怕吵醒了李正言和熱小巴,這兩位可是陳家最大的貴人,所以陳家上下對兩人那是十分的關心。
只是很遺憾,即使再小心在山裡也算大聲音,因為清晨的山裡實在是太寂靜了,除了鳥叫聲,就只有陳家人的動靜,如果是在城市裡,陳家人的動靜完全就是聽不見,但是這裡是寂靜的山村,再小的聲音,也被放大了。
“嗯....。”首先是李正言睜開了眼睛,跟在李正言的身後就是熱小巴。
等兩人一起睜開了眼睛,相互看了一眼後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接著熱小巴趴在了李正言的胸膛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道:“正言,快聽,好多小鳥的叫聲呀?”
“這裡是大山裡呀,當然有很多小鳥的叫聲,等下我要不要幫你抓一隻小鳥回來玩?”
連連的搖頭,熱小巴對李正言道:“不要,小鳥是自由的,我可不能因為就讓小鳥失去了自由。”
“呵呵...。”李正言拍了拍熱小巴的小屁股道:“我的小巴的很善良呀。”
......................................
就在李正言和熱小巴擁抱在一起的時候,突然,就聽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接著就是很多人上樓的腳步聲,很快就聽到有一個焦急的聲音大聲哭求道:“陳大哥,陳二哥,快來救命呀,上學的天梯塌了,我家小狗被困在上面了。”
一句話,讓陳家的老大和老二驚駭了起來。
陳大爺更是快速的問道:“天梯怎麼塌了,小狗沒事吧,還有沒有孩子受傷?”
“天梯可能是因為時間久了,藤曼都老壞了,所以就塌了,孩子除了我家小狗,其他的都很安全,我家小狗現在被困在二十米多高的一塊石頭上,現在是上不能上,下不能下,陳大哥和陳二哥是攀爬高手,一定要救救我家小狗呀。”這位叫二狗子的父親已經快要跪地懇求了。
“好...二子,你去拿繩子,我們去天梯。”
陳老大毫不猶豫的發話,陳老二也是立即點頭,去房間拿繩子,這個時候,李正言也是推門走了出來道:“大爺,到底怎麼了,什麼天梯呀?”
看到李正言出來,陳大爺連連的搖頭無奈道:“伢子,天梯是我們這裡通往學校的一座梯子,現在梯子毀了,有個小傢伙困在懸崖上,我們要去救人。”
“啊...這樣,那我也去,攀爬我是專業的。”
“好...好...伢子,那我們一起去。”說完,一行人趕往天梯的所在,李正言在走的時候交代了熱小巴一聲讓小巴不要擔心,接著就和大家一起趕往天梯。
而等來到了所謂的天梯邊,李正言徹底的驚呆了,所謂的天梯其實就是幾乎垂直的兩條相連的約100多米的長藤,然後長藤上有木棍,很想那種救援的軟梯子。
此時長藤已經斷了一截,然後在二十米的高處一個小孩站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
後來問了陳大爺,才知道原來陳大爺的村子裡沒有學校,所以村子裡的15個6至15歲的孩子必須要在早上6點多的時候起來,然後跟在兩位大人的後面,爬上這道天梯,然後翻過眼前的這座大山,在花一個多小時的下山,然後才能到達山腳下的唯一學校。
每次需要順著懸崖斷續攀爬1條100米藤梯,在崖下上學的孩子們,需要在家長的保護下,攀爬兩個小時才能回家。市裡曾幾次規劃過修路,但因造價大概在6000萬元左右,投入和產出極不相稱,只好一再擱淺。
時至今日,居然還有人生活在如此艱難、惡劣的環境中,甚至在上山下山過程中動輒摔傷、摔死,實在令韓碩揪心。看著在自己身邊好幾個6歲的孩子,韓碩從陳大爺口中得知這些從6歲的孩子已經爬過了幾十次這樣的天梯,韓碩一陣心痛,或許有人可以說他們已經早早磨礪出一副好筋骨,培養出與大自然抗爭的勇氣,但這樣的生死磨礪真有必要嗎?修一條路真的有那麼難嗎?
李正言問了陳大爺修路的問題,陳大爺只是嘆息,當地ZF並非沒有修路的打算,也曾幾次動議規劃,但最終的結論卻是“投入產出極不相稱”,成本太高。換言之,這樣的公共財政投資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經濟理性”。按照ZF的說法,即便是將周邊3個村莊一併考慮,也只有300戶1400多人,花6000萬元太貴了。
李正言徹底的無語,地方ZF開始講究投資的回報,追求最大化的經濟利益,當然是一件好事。與以往動輒拍腦門決策,隨意規劃專案,甚至將巨量財政資金投向並無多少經濟收益的形象工程相比,這樣的“斤斤計較”,顯然是一種進步。不過,為爬天梯上學的村莊修一條進出的山路,難道真的不值嗎?
李正言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這時候就聽到上面那位8歲孩子的聲音傳來:“爸...別擔心,我不怕,我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
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在安慰自己的父親,李正言對這位叫小狗的男孩也是欣賞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陳老大和陳老二,也開始準備攀爬,而這樣的攀爬100米的懸崖則是沒有任何安全措施的,只見陳老二腰上纏上一根拇指粗的粗麻繩,然後脫掉鞋子,就準備攀爬。
這就是大山中的村民,時刻都要承擔著死亡的勇氣,在李正言看來,這是值得尊敬的,你說城市裡會有這樣的人嗎?為了鄰居不顧生死去爬懸崖?
這樣的感情應該不多了,所以韓碩很感動!
...................................
第四百二十章沉重的下跪
“二子,注意腳下,抓右邊的石頭....。”
在陳家老二還在下面的時候,陳家老大不時的提醒著弟弟該怎麼去爬,但是等陳家老二爬到了五十多高的時候,陳家老大就再也看不清上面的情形了,只能在下面默默的祈禱了,不過,讓韓碩心安的是,雖然高度高了,但是安全卻得到了保證,因為上面的那截天梯並沒有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