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站在那裡看著,都不知道宮彧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宮歐下的手那麼狠,他卻連躲都不躲一下。
醫生站在一旁說了一堆時小念聽也聽不懂的專有名詞,然後說道,“病人現在需要好好養傷,不能再受傷了。”
說完,醫生轉身離去。
尤莉和封德站在病床的一側,時小念站在另一側,看著昏迷不醒的宮彧,轉眸又看向宮歐。
宮歐坐在角落裡的沙發上,身上的大衣上帶著一點血跡,修長的手上貼著創可貼,怎麼都不肯讓醫生好好替他看看。
他的面色鐵青,一雙黑眸瞪著地面,薄唇緊抿,輪廓繃得緊緊的,呼吸沉重。
時小念示意封德他們先出去,然後走到宮歐面前,低眸凝視著他英俊的臉龐,“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宮歐抬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身體往後仰去,身上多了幾分疲憊。
時小念在他身旁坐下來,手握過他的手,指尖撫過上面的創可貼。
現在想來,其實一切都是線索,y先生特別幫她的忙,如果真是愛慕於她,哪會連她老公、老公的親人都幫助。
y先生的倫敦腔那麼重,還有著一頭出自宮家的捲髮,戴著口罩、墨鏡明顯是不讓她認出來,她竟然都沒有發覺。
她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居然是宮彧,明明當年出了車禍,焦得不辨人形,他怎麼又毫無損傷地出現在他們面前呢?
“遊艇。”
宮歐嗓音低沉地道。
“遊艇上那次你就發現了?”時小念錯愕地看向他,“你不是連他的樣子都沒見過麼?”
當時宮歐一路跟著他們,出現後宮彧又很快地消失了,他怎麼認出來的?
“他的聲音,別說十幾年,就算再過二十幾年,我也聽得出來。”
宮歐冷冷地道,一雙黑眸瞪向病床上的男人,臉色更加陰沉。
“那你在遊艇上為什麼不攔住他?”時小念不解地問道,聞言,宮歐的眼中浮動著如火燒的怒意,咬著牙道,“他都當自己是個死人了,我為什麼要去攔個死人!”
“那今天……”
“做死人就要做得安份守己,他既然不肯好好當他的死人,我揭了他的面具有什麼不對?”宮歐盯著她道,聲音冷厲,“我做的不對?”
“我沒有說你做的不對。”時小念說道,“但你下手也太重了,十幾年不見,剛重逢就把自己哥哥打到住院。”
這做法彪悍得突破天際,世界上能幹出這種事來的估計也就只有宮歐了。
“重逢?”宮歐不屑地冷笑一聲,“他根本沒有想和我重逢,我為什麼要下手輕?好了,已經把他送到醫院了,我們走!”
“走?”時小念詫異地看向宮歐,“不等他醒?”
“為什麼要等他醒?”
宮歐冷冷地問道。
“他是你最敬重的哥哥,他消失十幾年了突然再次出現,你就不想知道其中的內情?”時小念問道,連她都好奇得厲害,她不相信宮歐不想知道。
只是,他抗拒去知道。
“敬重?我想不出任何理由去敬重他!”宮歐從沙發上站起來,低眸瞪了她一眼,“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說著,宮歐抬起腿就走,把她一個人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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