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好像都試圖讓她臣服於他的掌控。
“……”
宮歐瞪了她一眼，沉著臉四處觀察，的確沒有任何可以讓時小念踩高的地方，他擰眉，在時小念面前彎下腰來。
時小念看著他，皺眉，“這麼高我踩不上去。”
他懂不懂什麼叫蹲？
“誰讓你踩了！”宮歐斜她一眼，“我揹著你，就差不多了。”
“……哦。”
時小念明白他的意思，摸摸鼻子，爬上他背，“給我那支紅色的畫筆。”
宮歐遞給她一支蘸了顏料的畫筆給她，雙手抱住她的雙腿往上託了託，手指隔著褲子抵在她的大腿內側。
時小念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
“別動，專心畫。”
宮歐冷聲斥責她。
“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緣故，時小念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熱，她一手勾著宮歐的脖子，一手舉高畫筆在牆上畫畫。
宮歐託高她，讓她畫得更順手一些。
“咳咳咳。”
時小念畫著又咳嗽起來，她堅持著畫畫。
宮歐揹著她，轉頭抬眸看向她，時小念的臉色越來越差，嘴唇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眼皮一直往下耷拉，看得出來完全是在那裡強撐。
宮歐的眉頭越蹙越緊。
“你行不行？”
宮歐問道。
“沒事。”時小念氣虛地說道，繼續在牆上畫畫，她一手勾著他的脖子，忽然低低地喟嘆一句，“宮歐，我喜歡被你揹著。”
她喜歡這種踏實感。
“……”
宮歐站在牆前，胸口震了震，黑眸中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逝，“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以前的宮歐？”
“唔？”
時小念畫著畫，他的聲音壓低，她沒有聽得清楚。
“如果讓以前的宮歐回來，你是不是要比現在快樂很多？”宮歐問道，嗓音低沉。
時小念的注意力地都在畫上面，聞言，她沒有多想地道，“或許吧。”
“你為什麼這麼反感我？”
宮歐繼續問道。
時小念划著風箏的圖案，聞言，她的動作滯了下，虛弱地說道，“我沒有反感你，我只是不太能接受你的變化。往左一點。”
“……”
宮歐往左邊移了一步。
時小念繼續畫畫，畫畫已經耗光她的力氣，使她說話顯得更加有氣無力，“宮歐，這四年，我經歷了很多事，我父母去世的時候我好想你，雙胞胎都被你父母帶走的時候我想你，我總想著和你的父母吵一架，豁出命去爭奪雙胞胎。”
“……”
“可我想想不行吶，那是你的父母，你已經不在，我怎麼能讓他們更難過，他們要雙胞胎就讓他們要吧。”時小念的聲音像在風中飄一樣，弱得沒有一點力量，“可我真的好難過，我總是一無所有。”
“……”
宮歐揹著她，黑眸越來越沉，漸漸低下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