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沒事吧。”陳晉扶穩踉踉蹌蹌的陳生,渡出一縷生氣進入父親體內,瞬間陳生的面色肉眼可見的便變得紅潤起來,生氣具有強大的治癒修復能力,陳晉的父親陳生此時的身體甚至比以前還好了一些。
“兒啊,我收到你的傳書,說今日回來。回來就好。”陳生抓住陳晉的手,連連搖晃。
“可惜,就是上好的豬排沾了灰塵,原來準備給你煲點湯,補補身子的。”陳生拍打著豬排,神情滿是可惜。
陳晉接過豬排,一塊塊排骨切得整整齊齊,骨肉的比例恰好,顯然每一塊都是用了心切得。
“晉兒,在這太白城裡不能耕作,我便把精力用在了增進廚藝上面,你看這豬排,是我一塊一塊細細切得,可算工整老道?”陳生撫著長鬚。
陳晉的眼角有些溼潤,“父親的排骨用心切得,自然是極好的,今晚我要多吃幾塊。”
“真是父慈子孝。”一旁的家丁揉著被陳晉捏青的胳膊冷笑,“待會兒看你們還哭的出來不。”
“我還沒找你麻煩,你竟然又湊上來讓我打臉。”陳晉轉過頭,面色漠然,盯著這個僕人打扮的傢伙。
“二狗,怎麼還不走,連這點小事都沒處理好?”馬車裡的話語施施然響起,一個面色青白,雙眼發黑的公子哥樣的青年掀開車簾。
“嘿!美人!”公子哥看到陳晉,雙眼發直,手忙腳亂地從馬車上爬了下來。
公子哥模樣的錦衣青年猥瑣地笑著,“姑娘,你可長得真俊啊,柔美中帶有一絲剛強,不知道姑娘婚否,今日萍水相逢,卻已一見鍾情,情定三生。我感覺我與姑娘你有緣。”
說完連忙一踹身旁的僕人,“二狗,你瞎了眼。我的老丈人你也敢衝撞!還好我護駕不算來遲,趕緊給本公子自行扇自己大耳光,美人不說停就不準停。”
“好的公子,是小的錯,小的有眼無珠,小的不知好歹。”名為二狗的僕人連忙實打實地狂扇自己大耳刮子,雙臉很快紅腫起來。
陳晉在一旁也不答話,冷眼旁觀,看著這一對主僕表演。
“走。”看到那二狗扇的自己嘴角溢位鮮血,陳晉冷笑一聲,拉扯了一下父親準備回家。
“哎哎哎,姑娘別走啊?”公子哥拉住了陳晉的衣袖。
“放開!”陳晉身為修士,不願意跟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一般見識,可這公子哥現在看上去和狗皮膏藥一樣,原本因為那惡僕得到懲罰已經平復的怒氣又緩緩升起。
“咦,是個男的.”公子哥一驚,放開了陳晉。
隨後羞怒,像是放下了某種矜持,抑或幻想破滅。
“不準走,惹了我王力勇,還想走?衝撞了我的馬,我的馬受了驚嚇,這可是匹母馬,以後不能生育怎麼辦?你們要麼賠銀一萬兩,要麼跪下!給我的馬道歉!我就放了你們。”
王力勇一揮手,跟著的家丁將兩人團團圍住。
“欺,欺人太甚。”陳晉老爹氣得渾身發抖。
陳晉回頭,面色冰冷,他拍了拍老爹,表示安撫。
“我原本不想和你一般見識,沒想到你真是不知好歹啊,湊著臉上來讓我打你,如此,那我便卻之不恭了麼,看你這貨色,我也正好為民除害。”
陳晉手持殘劍,右手緩緩按住劍柄,原本平靜的紅袍開始翻滾如浪。
“白猿遞劍。”一道白光閃過,殘劍瞬間插入劍鞘,就像從來沒有拔出來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