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其實認識你,我真的很高興。你是一個好人,因為你,我的生命有了更多豐富的色彩,但是給了我生命的是衛老夫人。我是衛家的少奶奶。我早已不合適和任何男人交朋友。”秦玥繼續說著,她確實已經有些被他影響了。因為他,自己最近像是獲得了新生命,完全沒有被過去的五年的陰霾遮蔽的感覺,反而,陽光一縷一縷照進她的生命殿堂。
秦澤沒有說話,他要如何接下這張好人卡,從來就沒有人敢給他發好人卡。這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他很好,只是兩人之間不該再有任何的往來了。
“收回你的手機吧。以後也不要試圖以任何方式聯絡我了。”秦玥沉澱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早已是別人的妻子,自己的性命是衛老夫人救的,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衛家的。
“如果當初救你的人,是我。你是不是就不會像這樣拒絕我了?”秦澤沒有歇斯底里,反而,他很冷靜。他一直是個冷靜的人,偶爾的打架,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但是她好像一點都不懂。他最不願意的是看到她受傷,看到她難過。她都看不到自己在衛家受了多少的委屈嗎?
但是,他並不會怨恨秦玥,他只會怨恨自己五年前怎麼就沒有救下秦玥。如果他當初,只可惜,當初的事情不可能因為他想而改變。
“沒有如果,秦。只要衛家還承認我是他們的少奶奶,我就永遠是他們家的人。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在我心裡,他們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秦玥拉起他的手,將那臺手機放在他的手中。秦澤反手抓住她,眼中充滿了不捨的,她怎能忍心就這樣放開他的手。
“拜託你,不要這樣子。你是一個人,你可以有自己的朋友的。我答應你,我以後不會再做這麼多越界的事情,我只希望在你的身邊。”秦澤見她想要掙扎,更加用力抓住了她。
“秦,還是算我拜託你吧。我並不合適當你的玩物,你想要女人,會有大把的女人送上門的。環肥燕瘦,應有盡有。”秦玥有些生氣的說著,她知道他也許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開自己,但是她決定的事情,她一定會做到,即使會傷害到他。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你以為,我對你,只是玩玩而已。”秦澤抓著她的手,不禁鬆了不少,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兒,她就是這樣子看待他們之間的嗎?她不是這樣的人,秦澤知道她一定是故意這麼說的。
“我早就知道了,你不過是當我是個替身而已。”秦玥猛地收回自己的手,不願意和他再糾纏下去,她知道如果再這樣子下去,兩人只會是互相傷害罷了。她必須趕緊結束兩人之間的這段對話。在禮服店的時候,米爾蓉跟她說,她的模樣和秦澤的前女友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當時她的心裡劃過一絲絲的心疼,但她很快就鎮定自若了。她是衛家的少奶奶,即使她長得再像秦澤的前女友,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任何的聯絡。
“誰,告訴你的。是徐景輝,對不對?這件事情,我只告訴過他。”秦澤聽到她說替身兩個字,瞬間明白了不少。但是這件事情,他只和徐景輝提過,還是那次徐景輝不小心闖進來才被他知道的。徐景輝怎麼會背叛他,不可能的。如果她真的是在吃醋,也許兩人之間是有機會的,但是秦玥是那樣的冷漠,他完全不能夠接受她這樣子對待自己。
“我都知道了。”秦玥淡淡的說著,並不像是受到很大的打擊。反而,她看起來很滿意這件事情的發生一樣。
“不,不是這樣的。”秦澤低聲吼著,這件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個樣子的。但是她怎能這樣輕鬆。
“秦,我不是她。就算我是她,我也不會在乎你。如今我只想要當好我的衛家少奶奶而已,麻煩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們以後最好不要再有任何的接觸了。”秦玥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大步離開了。秦玥知道自己剛剛說的很多話都不是真的,並非自己的真心話,但是她知道如果要解決一件事情,就不能既要當婊子又要裡牌坊。她今天要和秦決裂,就不能再給他任何的希望。
“不是這樣的。你就是她,只是你都不記得了。”秦玥已經走遠了,秦澤沒有再攔住她。他很清楚她約他出來的原因了,他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他沒有力氣的坐到草坪上,低聲解釋著。只是秦玥已經走遠了,聽不見了,他還不能告訴她真相。
秦玥快步回到自己的車子裡,很慶幸秦澤沒有再追來,她並不喜歡這種傷害別人情感的事情。但是,是她一開始沒有拒絕惹的禍,她現在的決絕不過是為了不讓他再和自己糾纏了,不然對兩人來說都是一種傷害。
她開著車子,有些走神,總想著自己剛剛做的事情,有點點的後悔自己說話會不會太重了,有幾次差點撞上前面的車子。她好不容易定下神,開著車子往衛家大宅的方向開去,她知道接下來自己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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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玥回到衛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但是她剛進門,有個丫頭就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傳遞這老夫人的交代下來的話。“少奶奶,老夫人讓你去祠堂一趟。”
管家也還沒有去休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看著她,似乎接下來她確實要經歷一場暴風雨了。
秦玥沒有理會管家給她的好臉色,她鎮定的走向祠堂。
祠堂是供奉著衛家的祖先,裝潢的整個衛家大宅最華麗的地方,設施也是最齊全,最昂貴的而且是很有誠意的。供奉用的桌椅都是來自檀山的老檀木,牌位同樣是來自檀山的紫檀,金粉是南嶽衡山著名的金華寺,香則是北面凝彩坊特製的香。
“奶奶。我回來了。”秦玥走了進去,有些膽顫,這是她第一次在衛家大宅有這樣的感覺。在坐的舅老爺和丫頭們都臉色十分凝重。
“跪下。”衛老夫人緊皺著眉頭,看著走進來的秦玥,厲聲斥責。
秦玥的心再次漏了幾拍,她順從的跪在了祖宗們的牌位面前。她已經猜到了奶奶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報紙的事情了。她看到了管家在偷笑,祠堂裡大多數人都在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她,心中更加明白出大事了。
“秦玥,你知不知道,奶奶對你抱著很大的希望。衛家的家業,我是希望你能給我生個小乖孫來繼承。”衛老夫人的聲音依舊滄桑,但是語氣中多了濃重的責備,還有不幹與遺憾。
“我知道。”秦玥低聲說著,這次是她錯了,她不該讓自己輕易淪陷在別人的溫柔之中,以至於讓衛家處在蒙羞之中。
“你知不知道報紙上都寫了什麼。”衛老夫人說著越來越激動,站立的身子抖動著,像是被氣得厲害。丫頭小紅急忙上前去扶著老夫人,她也不相信少奶奶會做出這種事情,她知道衛老夫人也是不相信的,可是現在證據確鑿。沒有人能幫秦玥開脫,也沒有人敢在老夫人的傷口上撒鹽。
“你知不知道我們衛家的名聲因為你的行為受到了多少的打擊。秦玥,我對你很失望。”衛老夫人推開小紅,表示自己還站得住,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以表示自己的憤怒。
“對不起。但是事情不是這樣的。”秦玥低聲說著,沒有抬眼,她不敢看向衛老夫人眼中的失望。她有什麼資格讓一位老人家為了她傷心傷肝,都是她的錯。明明說過了要好好報答衛老夫人的恩情,如今自己居然給衛家帶來這麼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