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是覺得發燒的人不能穿太多,所以由著她。沒想到她覺得冷。
許甜見他身上只有單薄的襯衫,立即搖頭:“不不,我還好。再說這都進去了,不吹風就不冷了,你別凍壞了。”
“許同志。”
一嚴肅,稱呼又變了。
顧長卿捏著軍裝衣襟把它裹在許甜的身上,一臉的肅冷:“麻煩你聽話一點。不想我繼續凍著,就趕緊進去。”
“……哦。”
許甜看著穿著單衣站在雪地裡的顧長卿,被他堅決的眼神嚇到了,不敢再耽擱。
“走了。”
見她不再說,顧長卿才帶著她進去了。
“發燒,肺部有輕微炎症,這是藥,拿了回去按時吃。這兩天天冷,最好休息,不要再著涼了。”
半個小時後,醫生把藥開出來了。
道過謝,兩人就出來了。
走到醫院大廳,看到外面飄飄灑灑的雪花,許甜就想把還披在身上的外套給脫了還給顧長卿。
“我已經拿了藥了,不會有事了,你把衣服穿上。”
這是她第二次提了,剛進醫院她就說這裡不冷,要還他衣服。
顧長卿皺著眉:“穿著。別囉嗦,趕緊回家。”
事實上,他下午本來是有培訓的,是請假出來的。
沒再說什麼,也怕她再說什麼,他直接攥起了她的手,拉著她往前走。
剛剛走了兩步,從另一側樓梯下來一個人,闖進了他們的視線中。
看見,許甜就停了步子。
蘇媛。是她。
這醫院距離軍區挺近,項燕就在這裡。
她是來看項燕的?大概也是不太情願,被逼著來的。
因為第一眼看到蘇媛,她就是半低著頭,臉拉的厲害,氣沖沖的樣子。
許甜沒說話,看向顧長卿。這時候,蘇媛已經走近了,也抬起了臉,目光就落在顧長卿的臉上。
她的眼神,有些幽怨。
“走吧。不想幹的人,看什麼?”
顧長卿的手緊了緊,神色比外面的天氣還冷,語氣中還帶著嫌棄,音調還不高不低剛好能讓他們三人都聽見。
“哦。”
許甜應了一聲,轉臉看向蘇媛已經像雪一樣白的臉,微微的勾了勾唇角,然後就走了。
回到安好家。進門,顧長卿就道:“去床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