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乾脆的聲音,顧長卿眉心一皺。
“先起來。”
“動不了。心口疼。
許甜坐在地上揚著臉不動。
那模樣,跟示威差不多。
顧長卿疑心她是裝的,看她這副賴定他的樣子更是隻想一氣之下不理她。
但是責任感終究又戰勝了情緒。他也怕她真是牽扯到了傷處,無奈只好把她抱了起來。
這男人,嘴硬心軟。
許甜唇角勾了勾,手臂也揚起勾住了顧長卿的脖子。
顧長卿沒低頭看她,眼中餘光卻捕捉到了她唇角那維揚的弧度。
她像一隻陰謀得逞的狐狸,很得意。
“你歇著我走了。”
抱著她走到床邊吧,把她放下,手臂還沒完全抽出來,顧長卿就道。
許甜看著這張臉,已經坐到床上了,可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就是不松。
“你還沒說為什麼跟我生氣。”
她執拗的很。顧長卿也是無奈,想站起來,脖子上像套了個鐵索似的。而且,他腰稍微直起一些,她就跟著坐直了一些,然後貼上來,很大膽的盯著他。
“沒什麼可說的。”
他氣道,許甜心裡也有些擰巴。悶葫蘆的性子讓人抓狂。
“就是因為你媽病了我回去晚了?”
沒辦法只能自己問。
“自己想。”
顧長卿扔出一句,伸手就捉住了許甜的手,想把這雙賴皮的手從自己身上拽開。
可她,簡直是拼了命的跟他作對。
“反正你今天不說清楚就別想走。”
許甜發狠的說著,身體更加朝他靠過去。
她寸寸緊逼,顧長卿的臉也越繃越緊,甚至是漲紅了。
“我該說的已經說清楚了。現在沒什麼可說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哪裡做錯了。我真的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他更用力的拽開她的手。
這次不敢甩,只是放開了,接著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許甜愣了一下,琢磨他的話,見他走出門了才恍然想起來,下床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