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母也急了,從病床邊走過來,拽了拽項燕:
“你怎麼回事啊?在家都說好了。快,給小顧和你嫂子道個歉”
道歉道歉,聽得耳朵都要爆炸了。
“我道什麼歉啊?是他們冤枉我。我什麼都沒幹。我不道歉。”
項燕一是因為氣不過,二是因為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再去道歉實在丟人,拉不下來這個臉,所以即便父親呵斥,母親哀求,她也依舊犟著。
這樣一來,項父可氣壞了。
“你,你這個不省心的丫頭,我讓你道歉你聽見沒有?”
項父的吼聲中,許芳菲剛好進來。
“吆,你們是她的父母?呵,來的正好,來來,你們瞅瞅,我這臉到現在都沒消腫。昨天她領著兩個男的跑到醫院來,這不明擺的要來打我們的嗎?你們可都是人民子弟兵啊,怎麼能這樣呢?跟黑社會一樣。”
許芳菲不怕人不怕事,指著自己的臉就對項燕父母嚷嚷。
顧長卿冷眼看著,也沒吭聲,許甜不想把事情再接著鬧下去,本想開口,卻被顧長卿冷厲的眼神給止住了。
項父朝許芳菲臉上看了一眼,老臉更加羞愧,連聲的對不起,項母一個勁的拽項燕,希望她別那麼犟,可偏偏,這項燕就是這脾氣,越是逼著她,她越是不肯服軟,反倒一把甩開了她媽。
“媽,你別拉我。這件事我就是沒錯。你們怎麼能這樣胳膊肘往外拐?明明是我受了委屈,是我!”
她指著自己的鼻子,不甘心的低吼,這一吼,項父直接被氣爆炸,虎目一瞪,抬手就是一記狠狠的耳光扇在了項燕臉上。
他可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過的,這力道項燕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哪承受的住,一巴掌扇來,她往旁邊一踉蹌,唇角就染上了一絲血腥味。
“你打我?”
項燕捂著嘴,眼裡頓時淚汪汪的。
項母心疼的很,但是看著許芳菲那到現在還紅腫的臉,怕惹項父生氣也不敢再說什麼。
項父怒目冷哼:“我打你是教育你,叫你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竟然敢在部隊裡叫人過來幫你打人,你當部隊是什麼?他們是來當兵的不是來當打手的。”
這也是項父生氣很重要的一方面。
項燕叫來的那兩個人都是今年的新兵。那兩人都愛慕這個能歌善舞的漂亮女孩,平時就沒少獻殷勤,所以禁不住她的挑唆就從部隊偷跑出來了。
這還得了?這真跟許芳菲剛才說的那樣了:黑社會。
他一輩子正派剛直,怎麼養了這麼個女兒?
越想越氣,女兒臉上那點血跡也勾不起他的心疼,他又指著項燕厲聲道:
“你給我道歉,今天不給小顧夫妻倆道歉,我打斷你的腿。”
項父平時也寵著女兒,項燕從小到大都沒見他這樣兇過,被這一嗓子一吼,項燕也嚇的一個哆嗦。
項母也在旁又勸,項燕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噙著一雙淚眼看向顧長卿和許甜。
“對不起。”
短促的說了聲,沒有一絲的誠意,說完就捂著臉哭著跑出去了。
項父見自家女兒這樣,又是內疚,又是汗顏,連連搖頭,嘆道:
“叫你們看笑話了。我教女無方啊。”
許甜見狀,覺得事情差不多了,就扯了扯顧長卿,然後對項父柔聲的說道:
“項首長,你別這麼說。項燕就是年輕氣盛,其他的沒什麼。昨天的事也是湊巧,誰也沒想到那時候居然有記者在醫院,剛好碰上了,不然這事也不能弄成這樣。說起來,我們也挺內疚的,這事對項燕影響也不好,還請首長不要多責怪她了。”
許甜這話說的姿態夠低,殺傷力卻十足,臊的項家父母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最後還是項母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