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項燕臉都說白了,又帶著幾分的尷尬:
“誰說我纏著他了?我只是想要個公道。”
她辯解,蘇媛點點頭:“嗯。我知道。我知道這種事不可能是你做的。以你的條件,怎麼會跟那個許甜這樣計較?”
“這還像個人話。”
這幾天,別說顧長卿了,放眼望去整個軍區就沒人真的相信她,所以一聽蘇媛這話,她就覺得相當順耳,這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蘇媛見她態度軟化,便朝前方看了眼,說到:
“走吧,別在這站著,人多眼雜,看到了又不知道要怎麼說你。”
她扯了扯項燕,項燕看看她,想聽她說什麼,也就沒再犟,跟著她往操場那去了。
信步順著操場走著,蘇媛打量著項燕的臉道:“顧長卿他是太固執了,也太不給你父親面子了,非得把這事捅開,弄得大家臉上都難看。我知道之後也嚇了一跳,我真沒想到,你爸爸已經私下裡跟他談了,他卻還是堅持走公開的法律途徑。如果我早知道這樣,我一定會攔著他的。”
那天警察到軍區找到項燕不久,項父就來了,為了女兒,也為了別在軍區鬧事,他先私下跟警察和顧長卿都分別談了。
談了什麼沒人知道,只聽傳言說,顧長卿先從首長辦公室出來,臉色鐵青,後來項燕就被帶走了。
這以後,軍區里人都在說,顧長卿跟首長鬧僵了,寸步不讓,以事主的身份逼著警方按章程辦事。這才有了項燕被抓的事。
這事在軍區已經不是秘密了。所以蘇媛知道。
但她這麼一提,項燕就急了。
“他要抓兇手,我沒意見。問題是,我是冤枉的。我就算體諒他擔心他老婆,可現在警察都把我放了,我去要他一句對不起,有錯嗎?”
那兩個打人的人之前就抓到了,指證項燕,可項燕是抵死都不認的,加上她被抓之後,她爸又去找過警察,所以她才會在被關了幾天後,又被放了。
明面上是因為除了兇手的指證之外就沒有更有利的證據了,項燕自己死不承認,他們也難辦。暗裡也是因為警方不想跟她爸鬧得太僵,這些上層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好為了這點事就壞了關係。
所以這一來二去,她就被放出來了。
她也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吃不得虧,所以一定要個說法。
項燕生氣的說著,蘇媛那唇角始終微勾著。
耐心的聽完項燕說的,她才道:“可你這樣追著他,軍區裡有多少閒話啊?他們說,你一個大姑娘,喜歡一個有婦之夫就算了,打了人家的老婆還這樣明目張膽的追著人家,太不要臉了。”
“你說什麼?蘇媛,你說話小心點。”
項燕火了,杏眼一瞪,用威脅的口吻叱道。
“這話不是我說的。都是我聽到的關於你的議論。”
蘇媛波瀾不驚的回應,唇邊的笑意異常的刺耳。
看出項燕的不耐煩。她又輕輕啟唇。
“所以我說你這樣做實在是不聰明。你該換種方式,否則你就算天天來這裡堵他,除了換來所有人的鄙夷,其他的什麼也得不到。時間長了,軍區還會處罰你這種荒唐的行為,那才叫丟人丟到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