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鼕鼕呢?”
許甜扭頭抽了一眼,幾平方大的店鋪沒看到侄子,問道。
許芳菲從櫃檯繞出來:“玩去了。我懶得看他在眼前晃,鬧死了,給他打發出去了。”
她給許甜倒了杯茶,又看了一眼放在櫃檯上的一大包吃的,喜笑顏開的埋怨:“你來就來,還帶這麼多東西幹什麼?怕我不管你飯?”
嘴上說著,她卻將東西拿到了櫃檯下面,收了。
“我好久沒來了。來一趟還能空著手?”
許甜喝了幾口茶,茶杯一放問道:“姐夫呢?還在供電所嗎?”
“那還能在哪?”
許芳菲一聽見提到蔡興龍臉就拉了下來:“他就那點本事,架一輩子電線。沒用。”
這蔡興龍是這一片供電所專門負責架設電纜,檢修電路的。家裡爹媽上了年紀,又是實打實的農民,就他一個兒子,現在一家老小都靠他。
以前許芳菲跟他也是自由戀愛的,年輕的時候你儂我儂,怎麼都好。這幾年婚姻下來,感情也淡了,毛病就都出來了。
這種抱怨,許甜是見一次聽一次,也習慣了。
“二姐。你也別老這麼說。我看姐夫也不錯。人老實,對你和孩子也沒說的。不要總挑他毛病。”
她勸到,許芳菲卻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你倒是會說輕巧話。你現在可好。那顧長卿多好的一個男人,你哪能體會到我的苦?”
“……”
在許家人看來,嫁到顧家就等於一腳踏進龍門了。
許甜沒有爭辯,只笑了笑。
許芳菲卻又順著這個發散開了,幽怨的長嘆了一聲:“哎,可惜我早嫁了兩年,不然的話,嫁到顧家的該是我。我也不用天天守著這個一天賣不到兩塊錢的鋪子了。”
“越說越沒邊了。”
許芳菲這種心思是真的。話也不只說過一次,以前許甜是不當回事的。現在聽起來卻有些刺耳。
“好了二姐,我今天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呢。”
她索性將話題轉了過來。許芳菲一聽愣了愣,收起了那自怨自憐的心思。
“啥事?”
“我想找二姐夫幫忙。”
“啥?”
許芳菲眼睛瞪大,抬手摸了摸許甜的腦門:“你沒發燒吧?他能幫上你什麼?”
“當然有我才來找你的。”
許甜扒拉下許芳菲的手,嚴肅道:“我跟江凌的事你也知道吧。”
“這事不是過去了?”
這事已經幾個月了。在許芳菲看來就是過去了。
“不能算過去了。”許甜道:“事情都沒弄清楚。我不能總不明不白的頂著這不好的名聲。我想弄清楚。”
“嘶……”
許芳菲倒抽了一口涼氣,看看許甜:“我也想著你不是那種人。再說了,這江凌哪點比顧長卿好了?你怕是腦子壞了才會看上他。怎麼會犯這種糊塗?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芳菲對這件事知道的不多。或者換句話說,她嫁人了之後,就不像許盼那樣對家裡的事上心,她只是知道了,沒有細問。
許甜將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然後道:“我現在就對那兩個電話很疑惑。所以這不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