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一聽要去派出所急了,抓著警察慌忙說。
可這個時候,警察哪還想再惹事,要是不把他們都帶回去,這女的又得在大街上喊,到頭來還要連累他們被領導批評。
“偷沒偷的,去所裡說吧。走吧走吧。別耽誤人家睡覺。”
警察催促著,王大爺見事已至此也只是連聲嘆氣不知道說什麼。
就這樣,幾個人,一小車貨,很快就到了所裡。
沒一會,程東河也被請來了。
許甜將事情一說,王大爺此時當著廠長也不敢撒謊,照實說了。張鵬當然不想承認,但是人贓並獲,他也沒什麼可說的。
程東河氣的在派出所就大罵了張鵬一頓,也懶得救他,就把他當小偷給交給了警察。
在派出所折騰一圈出來都已經四點多了。程東河一眼瞧到許甜那劃破了的衣袖,就道:
“小許啊,你這胳膊沒事吧?傷的不輕啊。”
“沒事程廠。攔人的時候被他們摔了一下,劃破點皮,不要緊的。”
這傷確實不輕,那石頭又堅又硬,她好死不死的剛好壓在最鋒利的地方劃了一道,這一道足有十公分,劃破了衣袖,流了不少血。
程東河看著她這一道駭人的血痕,有些不忍說道。
“明天你不用來了,我給你放一天,去醫院看看,可別感染了。”
“真沒事,程廠。容城的活還在趕呢,我不能走。您放心,這點小傷,我回去擦擦藥就好了。”
程東河見她這樣說,也只好不再說什麼,又看了看王大爺,想起剛剛從警察嘴裡聽來的那幾句,對王大爺很失望,臉就拉了下來。
“老王。你以後可不能這樣。事情該怎樣就怎樣。你怕他幹什麼?都這麼大把年紀了,怎麼還沒人家小姑娘能擔事?”
王大爺自知理虧,也不敢說什麼。許甜看了王大爺一眼,幫著解圍。
“程廠。您別怪王大爺。他也是想著張主任平時全權負責生產的事情,很多事都是張主任自己做主他又不知道,萬一說錯了,真冤枉了張主任豈不是不好?王大爺只是不想冤枉人而已。”
程東河知道許甜在替人解圍,王大爺年紀也大了,他也不想太過苛責,便沒再說什麼。
程東河走了,看了看頭頂上已經已經有些矇矇亮的天,又看了看受傷的胳膊,許甜也沒回家便直接去了醫院。臨走的時候,王大爺攔住了她。
“小許,今晚的事真是對不住。你看我也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還能掙幾天錢,犯了糊塗你別怪罪啊。”
王大爺對許甜剛剛幫他說話感覺到很內疚,一個勁的道歉。
許甜倒是無所謂。都是底層小工人,都有難處。沒必要這麼計較。所以她聽了這些後,反過來還勸王大爺都是小事別往心裡去。
說了一通話,她才跟王大爺分開往醫院去。掛了急診,處理了傷口,天也亮了,她就直接回了廠裡。
廠裡放著一件廠服,她準備拿來換一下就算了,省的再回去換衣服了。
可沒想到的是,這剛到廠門口,還沒進去,迎頭就跑過來一個人把她拽住了。
“小甜,快回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