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安心?你自己說,不管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哪怕讓我現在去死。”
“胡說什麼。”
聽到這句,許甜一凜,忙轉過來,伸手捂住了他的唇。
“誰讓你去死了。”
她瞪著淚眼沒好氣的看著顧長卿。
這話不吉利,聽著刺耳。
“那我怎麼辦呢?”
顧長卿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裡,心疼的凝視著她。
“你都哭了。你明知道我的心意,去還是為這件事這樣介意。我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你心裡不難受。所以,你自己說,是打,是罵,還是別的什麼,全憑你,只要你不要難過。”
她的眼淚一向都是對付他的必勝武器。
他是一點點抵禦能力都沒有。
看到,只會心軟,只會緊張,只會不顧一切的想要讓她止住這淚,讓她重新開心起來。
一邊說著,他一邊抬手用溫熱的指腹擦去了她眼下的淚痕。
她今日的情緒也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才會這樣激烈。
但是他也知道,她的難過是真的。
他沉沉的嘆了口氣,低頭,溫熱的唇瓣貼在了她微涼的額頭上。
“不管別人怎麼樣,我的世界裡只有你。即便是孩子,也只能陪我一段,只有你,我希望你始終在我身邊。”
是啊。不管別人怎麼樣,他們彼此信任就可以了。
低啞的嗓音在耳畔廝磨,眼中的淚卻越湧越兇。
許甜心中動容,腦子裡稍稍清醒,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吸了吸鼻子,便避開了些,擦著眼淚,看他:
“就你會說話,故意惹我哭。都是你不好。”
她蠻不講理,語調卻軟軟的。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惹你哭。”
顧長卿無底線的退讓,一邊幫她擦著眼淚,一邊哄:
“現在別哭了,都這麼晚了,還沒吃飯。不餓嗎?你歇著,我去做飯。聽話,亂七八糟的事不要想了。真要是心裡過不去,你打我,我肯定不躲。”
“我打你幹嘛?”
許甜低著臉嗔道。
拿他出氣,她心裡只會更不好受。
不想再糾結,她推了推他:“你去做飯吧。我想吃汆肉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