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卿隨口說著,低頭喝起了粥。
許甜看著他,眨了眨眼,說道:
“你還要去找他啊?”
“當然啊。他就在單位,天天見。”
顧長卿不以為然,張口就來。
“你不會不好意思嗎?”
許甜笑問。顧長卿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為什麼不好意思?”
“因為……”
許甜故意拖了個長音,捏著白白的饅頭咬了一口,嘟囔著說道:
“有些人啊,昨天晚上當著朋友的面摟著我,說喝多了胃難受要吃奶糖,還要叫我陪他睡覺,要講故事,要聽龜兔賽跑的故事。”
“……咣噹。”
某人手裡的勺子掉在了粥碗裡。
幸好那碗粥盛的不滿,沒濺出來。
“真,真的?”
顧長卿變臉,聲音都變了,旋即又像是安慰自己似的,用極其肯定的嗓音道:
“那不可能,我怎麼可能那麼幼稚。”
“呵……”
許甜故作嘲諷的一笑:“顧長卿,你以為你多成熟呢?你說,你現在是不是很喜歡吃那個牌子的奶糖?”
顧長卿的臉瞬間僵硬,過了一會才道:
“我也不是說愛吃,不就是因為你給我送過半盒嗎?”
那半盒糖給他留下了深刻的映像,愛屋及烏,喜歡上了那甜膩的口感。每次吃都想起那時候的甜蜜。
“不管什麼原因,你現在喜歡是真的。那你說出來有什麼不可能的?”
“……”
徹底無語。邏輯上還真講得通。
“還有龜兔賽跑。”
許甜強忍著笑,盯著顧長卿那張已經懵圈的臉,一本正經的說:
“你睡覺的時候是不是喜歡聽我說話?”
“是。”
“那我說的最多的是不是龜兔賽跑?”
“那還不是因為你總是敷衍我,每次讓你開口,你就拿這個故事來搪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