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許甜不敢相信的看著小張。
她一點都不懷疑小張的話。
因為，那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簡直太正常了。
“嫂子。領導跟我說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事不能這樣。明明不是他的責任，他這樣攬過來，他自己怎麼辦啊？死了人啊，是意外的話都很麻煩，何況不是意外。我當時就勸他了，可他不聽。我也沒辦法。去京裡之後隔離審查，我就沒見到他，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敢說別的什麼，只好按照領導跟我交代的那樣說。
因為我沒參與這個事，也不知道領導他怎麼跟上頭說的，反正沒幾天我就被放出來了，讓回來了。
回來是回來了，可我這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嫂子，剛才我其實想跟你說來著，又怕回頭領導要罵我。就沒敢說。
你走了之後我越想越覺得還是不對。他們倆是好戰友不錯，可如果領導為了這事被處分了，也太冤枉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也不敢跟旁人說，想來想去還是應該告訴你，你拿個主意吧。”
小張一口氣說完心裡這才好受一些。
這些天，他也被這事壓的喘不過氣來。
許甜臉色發白，心口像壓了一口快重石一樣無法呼吸。
“嫂子。”
小張看看她，又說道：
“領導那脾氣，但凡決定了什麼事，我看也是很難轉圜了。只有你的話他還能聽聽。我想，你去一趟？”
這個不用他提議，許甜自己已經這麼想了。
她不一定會勸顧長卿說出實情，但是，一定要見到他，看看現在到底是怎樣。
出了人命，他擔下這指揮失誤的責任，降級處罰什麼的一定是在所難免的，就怕，就怕還有更嚴重的。
不行，她一定得去，至少陪著他面對這些。
“嗯。你說的對。我要去一趟。明天就去。”
她下了決心。小張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一些：“那就好了。那明天早上我送你去機場。”
“好。”
許甜沒再說什麼，送走小張之後就開始收拾東西。
胡亂的收拾了幾件她自己和顧長卿的衣服之後，她又想起給陸正打個電話。
可是這電話一拿起，想撥打的時候，她又猶豫了。
這時候，陸正怕是正在對顧長卿的失望中，隔著千山萬水，她又能說什麼嗎？不如明天見了再談。
這麼想，她又把電話給放下了。
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機場，定了最早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