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看著那指揮若定的女人,許甜都有種頭昏目眩的感覺。
這就是傳說中的越想避開越避不開?
她的腿腳像灌了鉛,立在原地挪不開。
這時,前方那人換了方向指揮搬東西的人,視線剛好掃到她。
“許甜。”
蘇媛笑著。
今日這稍顯微弱的陽光映照中,她的笑比陽光還燦爛。
她甚至不請自來,沒等許甜招呼她,她就先招呼了工人,然後自己走過了馬路。
見這人款款而來,許甜頭昏的感覺更加厲害。
“蘇醫生這是幹什麼?”
許甜的目光從蘇媛的肩上滑過去看向那小貨車。車上的東西下的差不多了,都是傢俱,嶄新的傢俱。卸下來對放在路邊。
那邊是一棟居民樓。六層。與城中現在那些近年新建的新式住宅樓相比,這一棟顯得有些老舊。
目光收回,耳旁也響起了蘇媛嬌柔的嗓音。
“你看不出來嗎?當然是搬家啊。”
“搬家?”
許甜眸底微緊。
蘇媛唇角的弧度更深刻了些。
“是啊。我原來是租房子住的,現在江凌幫我買了一套 自己的總比住人家的好,你說是吧?”
幫她買的,關係真好。
買到素帛對面。
“你是故意的。”
許甜盯著蘇媛。她也不知道今天怎麼了。本來對於蘇媛和江凌兩人,她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
可不知為什麼,今天她的情緒很急躁,沒心情偽裝,更沒心情故作平靜。
相反,蘇媛準備充分。
“你看出來了?沒錯啊,我就是故意的。咱們倆這麼有緣分,我當然想時時刻刻的跟你親近啊。要不是那個單位大院進不去,我都想到你們那大院找個屋子住呢。”
“……”
蘇媛笑的花枝亂顫。許甜則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恨的牙癢癢。
腦子都被氣糊塗了,甚至不知道說什麼。
蘇媛這用意很明顯。
明爭暗鬥的不過癮,我乾脆搬到你對面,讓你天天看見我。
看見我就堵心,氣死你。
這個女人,大概從在雲城被開除時候起就瘋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