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卿在床沿坐了下來,身體微微傾向許甜,目光凝視著這張帶著病容又愣怔的臉。
“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保護你。”
他家媳婦其他的都無可挑剔,唯有一點他受不了,太要強太懂事。
凡事都要攬在自己的身上,不願連累他,甚至還想著替他遮風擋雨。
她忘了,她只是個女人,是他媳婦。
“好了,別再想這些了,吃了藥好好睡一覺,我先去摸摸他們的底。”
許甜還在這些話的震撼中沒有回神顧長卿已經傾身過來,薄唇輕輕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他的唇,溫溫熱熱。
“聽話,好好睡覺。”他撫了撫許甜那半邊被打的臉,心疼的看著。
那指印還淺淺的印著,他卻沒說任何。
出了這種事,這一巴掌誰打的,再清楚不過了,打已經打過了,再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問題。
手收回,顧長卿就站了起來,轉身走了。
“咔嚓。”
門輕輕關上。許甜盯著門口發了半天的呆才回神。
算了。他說的也對,他足夠強,不需要她顧及保護,甚至,他還可以讓她依靠。
最要緊的是,他願意讓她依靠。
那就……聽他的吧。
嗚,頭好疼,還是睡覺吧。
她皺皺眉,把手裡的藥片吃了,水杯一放,就躺下了。
……
顧長卿沒有直接去找舒蘭,而是去了醫生辦公室,讓醫生去叫了舒蘭。並且交代了,只能叫舒蘭一人,別的人不要驚動。
人命關天的事,家屬都太激動了,談不出什麼名堂,索要衣服更加不可能。
所以,只能找舒蘭。
這醫生按照他的交代去請舒蘭的時候什麼都沒說,只說有關病人的事想跟她談談,就把她從人群中拉了出來。
舒蘭見醫生的表情也不像是真要跟她說馬青青的事,便猜測是許甜找她談,心裡便不由的高興,哪知一推開門,看見的是顧長卿。
“首,首長?”
她整個人都呆了,話都說不利索了,人也站在門外,腳步僵的也挪不動,釘子一樣訂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