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甜如果想國內打也只是打附近一個電話亭。因她有需要打這種國際長途,所以早早的跟那負責人打好了關係,她打了電話過來,這人再打個內線給她家裡通知顧長卿,約個時間,她會再打來。
這樣一來打個電話就是跋山涉水般的艱難,所以她在外的時候他們頂多也就她落地時報個平安這種會聯絡,再有就是誰忍不住了會想辦法聯絡一下。其他就很少聯絡了。
顧長卿擔心她她當然知道,所以即便聽著這數落,心裡也是暖暖的。
感覺頭髮被擦的差不多了,她才回頭,笑道:
“好啦,知道啦。再有下回我一定選個能白天到的航班,不叫你擔心。”
這還差不多。
顧長卿把溼了的毛巾放下,抬起略有粗糲感的大手撫了撫許甜的臉,眼中驀地映出了心疼的情緒:
“怎麼瘦了些?這二十天,是不是特別忙,又沒好好吃飯?”
他的手暖暖的。
反正這是臥室,私密空間,她也不想拘著了。
身子一軟,她便依偎到了他的心口。
“是有點忙。剛開始去的時候事情不順利。後來呢,問題解決了就忙著準備參賽作品。沒什麼空閒,還有就是……”
她停頓了一下,清澈的眼眸一挑,唇角揚起:
“我想你啊,吃不下飯。”
“……”
顧長卿怔了一下,明知她這是故意說的,逗他的,他還是剋制不住心顫了顫。
“你真的想我嗎?我可不相信。不過我知道……”
他也停頓,大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稍稍扳起,清邃的眸緊緊凝視著她的臉。
須臾,沙啞的嗓音低低響起:
“我想你了。特別特別想。”
其實他們總是分開,不是他有事,就是她有事,經常會有這樣小別時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不能適應。
一分開,就特別想念。幾乎恨不得每天都在一起。
他知道梁斌說的對。身為一個大男人,這樣離不開媳婦真是矯情。
但是,但是就是想念,控制不住。
“小甜,你是不是給我下什麼迷魂藥了?為什麼你一離開,我就開始想你?”
他低著頭,薄唇貼著她的唇畔廝磨。
這姿態,這話語,她禁不住臉上發燙。
門外。
安好站在這臥室門口,正準備敲門叫他們吃飯,聽著裡面的這甜蜜的低訴,驀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