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卿點頭,去跟小張說了一聲,又折了回來。
這裡離軍區不遠,兩人就在順著馬路溜達。
“有話跟我說?”
走了一小段顧長卿就低頭看了看身旁靜默的小女人。
她確實喝了些酒,臉上紅撲撲的,眼裡也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氣,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嬌豔欲滴。
他說話的時候,她抬起臉看他,眼中還有一絲緊張的情緒。
小丫頭,想什麼呢?
顧長卿有些好笑又道:“你這是心虛?”
這都看出來了?
“你什麼都知道?那我也不用說了。”
許甜嘟囔一聲,貼著他的手臂,隨意的邁著步子,臉朝著前方的人來車往說道:
“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場合,本來也不打算叫你的。但是我沒想到我們學校在港城還有這麼多人,他們既然知道我在這裡。
這以後的接觸就少不了。一次兩次就算了,我可受不了次次見了我就要損我幾句,所以想一想,乾脆叫你來了。你不生氣吧?”
她揚起臉,臉上也沒多少虔誠懺悔的模樣,反倒彷彿寫了:你敢生氣你就小是小氣。
“沒了?就為這個?”
顧長卿沒有回應,笑問道。
生什麼氣呢?這點事也值得生氣?陪媳婦參加聚會也是身為丈夫的職責之一嘛。
被他這麼一問,許甜才真的有點心虛感。
“呃……沒有了。”
她那揚起的腦袋又縮了回去,看著前方不敢看他。
“沒有?”
某人簡直一雙火眼金睛。
“你叫我來,難道不是為了像我證明你跟江凌沒什麼,話都沒多說也一句,你很潔身自好?也好堵住我的嘴,再不許我表達任何一點不滿了。不是這樣嗎?”
許甜:“……”
好吧。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小把戲被看穿,她更慫了,腦袋都耷拉下去了,手揪著他的衣袖依舊是不看他,只嗚嗚囔囔的說了句:
“我也是防患於未然。”
省的他多想,這叫坦蕩。
她想了想,腦中靈光一閃,又揚起臉衝顧長卿笑了笑:
“我今天才發現,你真會說話。殺人都不見血的那種。”
“別給我戴高帽子。”
顧長卿涼涼的睨了某個滿臉討好的女人一眼。
“小心眼太多了。我真怕哪天,你拿這些心眼對付我,我怕是沒有招架的餘地了。”
“哦……”
許甜強忍著笑:“那就是說,你現在還有招架的餘地啊?那你說,我哪個方面還需要加強攻勢?”
顧長卿沒忍住,笑出聲。
“許甜,你能矜持一點嗎?像個女人嗎?”
“像不像女人,你看著就行了,旁人無所謂。”
突如其來的甜言蜜語把某人的心都說軟了。他朝前看了看,迎著微熱的風,走了一陣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