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已經陪著安好去了一趟法院,把起訴書交上來了。法院也立案了。
季東明這是犯罪,判幾年要看法院的意思。
你們也別鬧,你們跟安好的事跟我沒什麼關係,今天跑來我的辦公室砸了我的地方,我同樣可以告你們。
喏,看見沒有?照片已經拍下來了。按照港城這邊的法律,就你倆今天砸的這麼一場,也夠判你們兩年。”
他們說話的功夫,程韻已經啪啪的拍了好多張照片。
許甜其實也不知道這點事夠不夠判刑,她就是這麼一說,嚇唬他們一下。
事實證明,季東明的父母到底還是農村出來的,還沒有那麼膽大包天,聽她這又是犯罪又是判刑的,果然都安靜了一會。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臉上都有不甘心,又都有些害怕。
許甜抓住了這個幾乎趕緊朝程韻使了個眼色。
她的眼神丟到她自己辦公室的電話機那裡,程韻會意悄悄從外圍退了出去,挪到了那邊辦公室裡。偷偷的抓起了電話。
外面,許甜怕這兩人發現程韻去打電話了,又開了口。
“我知道你們來鬧的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想要幾個錢。這個,安好已經跟我說了,她願意出季東明的醫藥費。其他的那就不行了。”
她這麼說,安好愣了一下。
這話,她並沒有說過。
許甜看了她一眼,沒給她解釋,而對面季母一聽就陪個醫藥費,其他沒了,又不幹了。
“那怎麼樣?東明傷成那樣,就給點醫藥費你想的美。還有告什麼告?這是家務事,你們得去把那個撤了。”
說實話,這對夫妻到現在都不認為他們的兒子這真的是犯罪。
所以其實即便許甜把話已經說得相當明白了,他們也就被唬到了,沒有多當真。
許甜沒接他們後面的話,只冷冷的笑了笑說道。
“那點醫藥費不少了。你們要想要多,也要看安好有沒有。她在我這裡,我一個月就給她開了五十塊錢的工資。
就她存的那點錢,付季東明的醫藥費都勉強。她哪來的錢給你?你們要逼她,就在這裡耗著吧。
反正她就算一個月不上班,我也給她開工資,你們一個月不回家,地裡的草怕都有人高了。看誰耗得起吧。”
光腳的怕穿鞋的就是這個道理。
這些人,你好好跟他講道理,他不講理。
你也學她不講理了,她反倒就慫了。
許甜倒是沒指望他們就這樣被說動了,偃旗息鼓了,她只是在等時間。
季母被她這話抵的說不出話來,季父卻在關鍵時刻犯了軸勁。
“你嚇唬誰?她沒錢,沒錢不能去借?我們家不也借了那麼多?不行,總之,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她捅傷了我們家東明,不能就這麼便宜她了。
去法院怕啥,我們也要去法院,我們要告她殺人,東明都說了,她想殺了他。這個女人惡毒的很。
小許同志,我跟你說,你不要幫她,她就是個喂不熟的白眼狼,想當初我們東明對她多好,她還不是一樣拿刀捅了他。”
季父這話一說,安好的臉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