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換件衣服。”
安好很不自然的一低頭快步走向了客房。
許甜看了顧長卿一眼:“我去看看她。”
說完,她就跟著安好到了客房。
“安好。”
進門,她就擔心的詢問:“你還好吧?這兩天怎麼樣?季東明家裡人來鬧過嗎?他自己怎麼樣了?醒了嗎?”
他們在延城,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安好找了條褲子坐在床邊,抬眼看了看許甜。
“甜姐,你怎麼跟顧大哥在一起?”
“他也去延城了啊。”
許甜隨口一答,也坐在了床邊。
安好愣了一下。
原來他是去延城了。
沒再多說,褲子換好後,她才說道。
“季東明已經醒了。我也沒去醫院。聽小張說的他爸媽在醫院陪他。他們要見我,我不敢去,這兩天一直都躲在這。”
說到這,她又急著抓住了許甜的手。
“甜姐,我該怎麼辦?顧大哥說讓我去告他。我也想。可是這兩天我想想,我要去告他,他爸媽能饒的了我嗎?我連門都不敢出,難道要躲一輩子?”
這幾天安好也是吃不下睡不著,眼圈的熬黑了,臉色很憔悴,這手都是冰涼的。
許甜想了想,安撫她。
“你先別急,讓我想想。這個事,我覺得長卿說的對。不走法律程式的話,他有這次還會有下次,就打量著你不敢拿他怎麼樣。
以後肯定是變本加厲。所以,告他是對的。至於他父母。最麻煩的是你媽。她還在雲城,還住在村裡,又沒個依靠,確實不行。”
“是啊。這是我最擔心的。安霞他們欺負我們就算了,再加上季東明一家,我媽還要不要活了,愁死人。”
安好快哭了。許甜見不得她這樣,皺皺眉,道:
“不行的話讓你媽過來吧。你們一起。現在是法治社會,城裡比農村要有規矩一些。你們都住在港城,那個家反正也沒什麼,先別管了,他們再鬧,就再報警,來個一兩次也就怕了。
再說,他們家人能放下營生不管,就長年累月的紮在這裡跟你鬧嗎?也不現實。拖個一陣子,他們自己就拖不下去了。”
這年頭農村家庭可還沒富裕到那種能耗個一年半載不幹活,只鬧事的。
安好一聽許甜這麼說,再看她鎮定堅決的臉色,心裡這才稍稍鬆口氣。
“嗯。甜姐,你說的對。我也怕他們。做錯事的是季東明不是我。”
她自己給自己打氣。許甜點點頭。
“對。我也沒想到季東明是這麼混的一個人。這事就得較真,不能私了。你放心,長卿說他幫你找找人。
你這屬於正當防衛,他現在也沒什麼事了,問題應該不大,你不要害怕。等明天,我陪你去一趟法院,把案子遞一下。”
“好。謝謝你甜姐,還有顧大哥,你們幫了我太多了。”
安好感激動容的道,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握著許甜的手,低著臉,眼圈都紅了。
“好了,別多想了。也別說這些話,咱們都是一起過來的,你的事我不會不管的。放心。”
許甜笑笑又道:“你還沒吃飯吧?我去弄點吃的,換好衣服出來吃飯。晚上好好睡一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安好忍著眼裡的淚,點點頭,這才沒說什麼。
這一晚,三人都沒多說這件事。第二天早上,許甜陪著安好一起去了法院。
從法院出來再去辦公室就已經中午了,卻沒想到還沒進門,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