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望什麼?你生不生關我什麼事,失望的是你家男人。哦對了,也許他也不失望,他不是還有個孩子嗎?”
這是莊梅最近才聽說的,現在剛想起來,她好像又找到了攻擊許甜的利器一樣,那興奮勁又回到了她臉上。
許甜也站了起來,這時候老闆已經將螃蟹裝好了。
她接過了袋子,給了錢,才轉向莊梅。
“我還以為你只是關心我,沒想到你連我們家長卿也一起關心。我就好奇了,你這舌頭還這麼長,你家鄭團知道嗎?
呵,看來鄭團上次那巴掌威力不夠還沒把你打好,不如我再去跟他聊聊?”
許甜挑著眉譏誚的看著莊梅。
對許甜來說,眼下最痛的就是孩子沒有了的事實。
而對於莊梅來說。被自己男人打,還不止打過一回,這就是最扎她的心的事。
果然,被這麼一刺,莊梅的臉就漲紅了,她咬牙切齒的瞪著許甜,許甜卻懶得再跟她吵。
故意將那裝螃蟹的袋子一揚,她笑了笑就走了。
在菜市跟莊梅互諷了幾句,她雖然也沒吃什麼虧,但是原本還不錯的心情卻被莊梅的話破壞了。
回到家。本以為顧長卿已經回來了,進門卻發現他還沒到家。
洗菜做飯,最後將剛買的螃蟹也蒸了。
剛弄好,電話響了。是顧長卿打來的,說他臨時有事,不能回來吃飯了。
有些失望,她更加沒了胃口,飯菜都弄好了後,她乾脆直接關了火,盛起來都放進了菜櫥裡,沒吃。
顧長卿是晚上快十一點才進的家門。
這個點,平時許甜就睡了了。今天也睡著了。
不過是靠在床頭睡了,日記本掉在床上,筆也落在了床上,鼻尖在被子上印上了一小塊墨點。
他輕悄悄的走過去,沒有驚動她。
隨手拿起掉在床上的日記本看了看,他的眉心就皺了起來。
最新的一頁幾乎沒寫什麼,就一個日期,天氣。
下面只有一行字:兩個多月了,想起來還是很難受。
就這麼一句,寫了又劃掉了。
這個時間點,她想起了什麼一看就知道。
這丫頭,也就是表面堅強而已。
顧長卿有些心疼,看了看歪著頭睡著的許甜,把日記本和筆都收了,放在床頭,然後又伸手抱了一下她。
他想讓她平躺下,這一抱卻把她抱醒了。
“你回來了?”
許甜睡意朦朧的看著顧長卿,顧長卿把她放下來,往上提了提被子。